寶貝點了外賣立馬拋在腦後,說想睡又睡著了,半個小時後有人敲門,林瑟舟以為外賣送到了,他沒叫醒江嶼,自己下樓,打開大門看,昨天給他們處理事情的老警員帶著小徒弟站著。
“警察同誌你好。”林瑟舟把人請進來。
“你好你好,我姓張,”老警員挺隨和的,“江先生在?”
林瑟舟:“在,剛睡著呢,張警官您有事兒?”
“啊,有事兒,”老警員知道林瑟舟和江嶼的關係,說話也直接,“能麻煩喊他一下嗎?我們了解了一些情況,這些事兒得當麵跟他說,用不著太長時間,不耽誤休息”
林瑟舟想了想,知道這些人擋不過去,就說行,然後又上樓叫江嶼起床。
江嶼在林瑟舟離開後立刻醒了,等了很久沒見人上來,剛要下床看看,林瑟舟回來了,手裏卻沒有外賣。
江嶼頭一歪,想到什麼了,問:“舟哥,誰來了?”
“警察,他們有事兒跟你說,”林瑟舟把江嶼的鋼腿拿到床邊,“你要下去坐會兒嗎?”
江嶼失笑,他戴上鋼腿,“我還能拒絕嗎?我不下去他們就得上來,不找麻煩了。”
警察上門找江嶼,逃不開要說陸剛林的事,林瑟舟給江嶼係鞋帶,挺仔細的,頭也不抬,他問:“十七,我能旁聽嗎?”
“能啊!”江嶼站起身了,他挽著林瑟舟的手,“你是我家屬。”
老警員把江嶼等出來了,沒說讓林瑟舟回避,挺熱情地打了聲招呼,先關心了一下酒香的情況。
江嶼說沒事兒,又說很不好意思,問張警官想喝點兒遖颩什麼?
“白開水就成。”
江嶼:“我這店營業的時候人多,想喝什麼都有,現在被人砸了,連個像模像樣的椅子也搬不出來,警察同誌,去包廂坐吧,那兒還成。”
天要下雨了,在外麵坐著聊確實不適合,老警員應了,跟江嶼往包廂裏走。
林瑟舟找出一個熱水壺,想喝白開水也得現場燒開了再晾涼。
江嶼還是道歉,說對不住,怠慢了,弄得老警員十分不好意思,態度更加和善。
“我們也不喝水了,”老警員擺手,又把老花鏡戴出來了,“時間不早了,我們把事兒說完,你也早點休息,這兩天都挺累吧。”
“好,”江嶼點頭,“是有結果了?”
“有了,”老警員拿出幾張紙,他沒給江嶼看,自己瞧了又收起來,“我們問了陸剛林,他的說辭倒是一直沒變,很確定你是他兒子。”
江嶼眉頭一蹙,不搭話。
老警員看了看江嶼,又看林瑟舟,見兩人反應都不大,繼續往下說:“這說法當然我們也核實了,陸剛林和他老婆三十多年前生了第一個兒子,殘疾,剛出生第三天丟了。至於怎麼丟的,他說是讓人偷走的。”
水開了,林瑟舟往玻璃杯中倒滿滾燙的水,江嶼的目光隨著氤氳飄,始終沒有落到實處。
太燙了,沒人喝,老警員搭著玻璃杯暖手。
“雖然那會兒偷孩子的事情常有發生,並不稀奇,但丟的都是健康的孩子——我們也不太相信陸剛林的話。”
“說得沒錯,”江嶼突然開口了,“所以我從來不認為我的模樣能入得了人販子的眼,你說是吧警察同誌?”
老警員訕訕一笑,接著說:“還有一點,當地民警也說了,他們村那幾年丟的孩子都是幾個月往上的,大多都是剛會走路,沒那麼小——當時條件不好,太小的孩子不好養活,要偷就偷那些長得結實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