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2 / 3)

此時老板帶了個野男人回來,丁丁的眼珠子滴溜溜轉,覺得這兩天能在酒香每個角落看見他和老板成雙入對、有說有笑,十分不尋常。

丁丁抬頭往天台一看,登時茅塞頓開——

野男人被老板拐回家了!

小差開得不是時候,江嶼照著丁丁後腦勺拍了一掌,“幹什麼啊?花都讓你淹死了。”

丁丁齜牙咧嘴,還得陪笑,“老板早啊,林老師也早,你們打哪兒來?”

“管的著麼你。”江嶼對丁丁態度惡劣,變臉卻快,跟林瑟舟說話時非常溫柔,“舟哥,你先上樓吧,我等會兒來找你。”

“好。”

丁丁大跌眼鏡,憋出一肚子話,等林瑟舟走了,他問:“嶼哥,這人被你拿下了?”

江嶼斜著眼看他。

丁丁繼續作死,“你怎麼把人藏這兒了?嘖,人家金屋藏嬌,你倒好,破爛屋子藏鳳凰,他還真願意跟你來?”

江嶼:“……”

這玩意兒的嘴不用留了。

丁丁渾不心疼自己命運多舛的工資,十分天真無邪地說:“對了嶼哥,這帥哥老師不是有個男朋友嗎,那個純天然作精,他倆怎麼了?分了嗎?分的好!不然啊遲早……”

“你要不想在我這兒混了,可以現在就滾蛋。”江嶼冷冰冰地打斷丁丁說話。

丁丁一看江嶼表情,知道自己踩了雷點,立刻閉嘴。

“對不起,嶼哥!”

江嶼:“幹活!”

“欸!”

丁丁一刻不敢留,拔腿就溜。

關於林瑟舟和夏禾秋分手的原用,江嶼猜到一些,所以他心疼林瑟舟,於是莫名其妙,自己起了一肚子悶氣,心跳也跟著煩躁——

憑什麼讓他難過?

這種負麵情緒充滿胸腔,江嶼這幾天刻意避免去想夏禾秋,卻總被人三言兩語挑起來,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不知道想給誰添堵。

分就是分了,不用無時無刻活在別人嘴巴裏。

江嶼繞院子走了三四圈,最後停在玫瑰花叢邊,花朵明豔,才平複糟糕的情緒。

林瑟舟站在天台邊緣看江嶼,他一直沒發現。

林瑟舟看不見自己眼中帶著何種情緒和光,他的心被一雙手捧著,是從未有過的無微不至。

很鄭重,且珍惜。

林瑟舟換了身衣服,小辮紮起來,一如往常。他推開門,江嶼像等候了許久,手裏有花。

玫瑰花。

“舟哥。”

能直白表達愛意的花不多,不用拐彎抹角,采一朵相送,誰能不明白心意。

林瑟舟問:“送給我的?”

“是啊,”江嶼問:“喜歡嗎?”

“喜歡,”林瑟舟接了花,回頭往屋內看了眼,“可惜我這兒沒花瓶,放一段時間該枯了。”

“我有啊!”江嶼歡笑說:“你等我!”

林瑟舟聞著花香,很愜意,他沒多久就等來了江嶼。

江嶼手中拿著一個煙青色的陶瓷瓶,看著像裝清酒用的,十分小巧,不過盛一朵玫瑰花,夠用了。

江嶼說:“舟哥,正經花瓶沒有,這個湊活用吧。”

“嗯。”

林瑟舟把玫瑰花放進去,又往裏灌了點水,擺放在屋內的書桌上,應時對景,低調且妖姿,格外和美。

“不錯,挺好看的。”林瑟舟說。

江嶼本身不是一個浪漫的人,為了在林瑟舟麵前刷點高質量的存在感,他絞盡腦汁,如今文藝細胞升華了不少,站在林瑟舟身邊,就跟眼前的瓷瓶和花似的,也有那麼點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