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1 / 3)

過去,他看上去改變了很多,又似乎哪兒哪兒都沒變。

“好好幹,回去娶她。”

本以為他不會說的,結果——

這話一出,全場沉默,緊接著爆發出震驚臥槽。

“什麼什麼?藏的挺深啊?她?小媳婦什麼來路?”

“震驚我全家!”

“說說嘛說說嘛!”

...

被鬧得煩了,將厭忽然就像是回到了學生時代,身邊也總是有這麼一群人,嘰嘰喳喳,吵得他耳朵疼。

不過他雖然外表冷冷淡淡的,可骨子裏比誰都在乎他們。

此刻,他慵懶懶地躺在沙丘上,軍褲腿塞在高幫的軍靴裏,身量一如既往的勁瘦,渾身都充滿了力量,是行走的荷爾蒙。

麵對戰友們一聲聲好奇的詢問,他隻說:“這丫頭,我喜歡她很多年了,心尖上的這麼一個寶貝。”

很多年了。

確實很多年了。

真要深究起他們之間的淵源,其實從他七歲那年就開始了,但這都是後話了。

隊友們一聽,頓時像是打了雞血,紛紛猜測這究竟得是個什麼樣的九天仙女才能叫將厭這號人物動心多年。

他可是將厭,相貌一絕,品性也是一絕,屢次有戰功,是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子,前途無量。

周圍鬧鬧哄哄,將厭算算時間,他也該回去一趟了,雖然先前因為幾次長假,他回去過,但是這一回不同,情勢變了,他也有更多的選擇了,這趟路,他算是順利過了。

·

將厭走後一年半,阮喃順利從慶陽畢業,以優異的成績考入青大,主修英語口譯,跨專業輔修油畫還有設計,而遠在部隊的將厭,封閉式的魔鬼管理,那段非人但是崇高的經曆使得他整個人脫胎換骨。

從前和將厭交好的朋友,在校園裏都對阮喃很是照顧,但是阮喃每次都會刻意的躲避,潛意識不想再和他的朋友產生什麼交集。

她是一個膽小鬼,從來都是。

阮喃在大一那年辦過一場小型的私人畫展,是大哥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她在高三那年賣出過一幅名叫‘青藤骨’的油畫,那會兒就已經累積了一些名氣。

一般畫廊都是盈利性的,但是將家家大業大,愣是做成了開放性質的展覽,當天慕名來看展的人很多。為了體現畫作的價值,部分畫作還是收了費用,阮喃承諾會將收益全部捐贈給聾啞學校。

阮喃一向被動,大哥知道她的脾性,將厭的離家給她造成了不好的記憶,每天都會特別抽出時間來和她一起吃飯,談心。

起初準備辦畫展的時候,也是征求了她的意見,大哥是好大哥,從來給她的都是最好的,現場安排的是最優秀的策劃和後勤團隊,確保畫展能夠完美的進行下去。

一整個下午阮喃都在展廳內和人交流,見了很多業內的前輩,忙碌且充實,畫展結束前她去到洗手間,用冷水潑打臉頰。

冰冷的水刺激神經,中和很多緊張,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一次性說這麼多的話,阮喃用紙巾擦幹淨手,抬頭看向麵前的鏡子。

鏡子中的少女依然褪去青澀,從十六歲到十九歲,出落的幹淨清麗,氣質溫婉沉靜。

上衣規整又另類,是藏青和白色拚接的襯衣,領口有花蕊刺繡點綴,下`身是百褶的裙擺,溫馴中夾帶張揚。

畢業後阮喃的頭發還是留長了,不為別的,隻為她自己喜歡。

洗了一把臉,剛準備回到廳內,猛然看見廊道盡頭處站著一道極為熟悉的背影。阮喃的心忽然一動,腳步也跟著停了下來。

這個背影,為什麼這麼熟悉,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