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敬嶼抬手抱住了他,另一手輕輕拍打著周敬嶺的後背,就像當年十多歲的時候,還不到叛逆期時候的他,第一次抱兩三歲的弟弟一樣。
周敬嶺怔愣了兩秒,就在薑梨有些擔心他會不會情緒失控傷到人時,周敬嶺尖叫漸漸得終止了,他像一個受了無數委屈的小孩子,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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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很多的事情,薑梨已經記不太清了,隻記得空氣裏的血腥味被風吹得漸漸散去,下起了盛夏的最後一場大暴雨,有雨水清新濕漉漉的味道吹了進來。
警察全副武裝地衝進來,帶走了哭完後漸漸平靜下來的周敬嶺,還有春姐。
安全起見,也讓法醫對宋蘩麗做了一個檢查,確定是腎衰竭導致的死亡,非他殺。
救護車也及時趕到,將失血過多昏厥的周淺山送去醫院,周敬嶼和薑梨也都跟著過去。
周家大宅暫時被封住,保護現場。
那兩天過得很混亂,對於薑梨來說,每天不是做筆錄,調查,就是去拘留所看周敬嶺,去醫院看望周淺山。
此外,周敬嶼也說過不接受任何采訪,但時不時地還是有記者混了進來。
好在周淺山病得不重,當時沒有窒息就是萬幸,那些傷口也大多是外傷,打了幾天點滴也漸漸轉好了。
但,身體慢慢痊愈後,周淺山像是換了一個人,對會議、工作、合同突然沒有那麼熱衷,長時間一個人待在病房裏,不見任何人,也不說話。
好在瀾港集團經曆這麼多年風風雨雨還算穩固,必要時周敬嶼也不得不出席,比起上位的女婿,周敬嶼這個老董事長的親外孫好像更得一點人心。
總體來說,暫時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唯獨要說的,就是周敬嶺,周敬嶼給他找了一個極好的律師,但無論怎麼辯護,殺人未遂都是跑不了的,念其種種家庭原因複雜,比照既遂犯從輕處罰,判了七年有期徒刑。
春姐雖然負責接引周敬嶺,聯係秘書想法設法讓周淺山提前回家,但並不具體知道周敬嶺要做什麼,也聽從主人吩咐沒有上過二樓,從輕處罰,判了三個月,緩期一年。
至此,周家事也算終於告了一段落。
“你們這段日子可真夠複雜的,難怪都見不到你們。”
老城區熟悉的咖啡館裏,安悅坐在窗前的老位置,撐著下頜,認真聽薑梨講述這件事。
再遮遮掩掩,熱搜撤得再快,也上過幾次頭條。
“是啊,最近每一天都很忙。”
薑梨回想起那幾天,還能回憶起空氣裏淡淡的血腥味道,有些沉重,壓抑。
“唉,算了,好不容易出來一次,還是不說這個了,給你看個東西——”
薑梨低下頭,從包包裏拿出一摞東西,像是A4紙打印出來的文件。
“這是什麼?第一章 ——”
安悅有些吃驚地接過來,一頁頁大致往下翻,又回到第一頁,揚起眉梢,輕聲念了起來。
“你小點聲。”
薑梨拉了拉她的衣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感覺怎麼樣?”等她念完,薑梨問道。
“很好啊,文筆很不錯誒,不過這是什麼?你網上打出來的小說?”
安悅說完,也想起來了,“這不會是你翻譯的那一本吧?要出版了嗎?!上市了我要第一個買!!”
薑梨輕輕地嗯了一聲,臉頰有些興奮激動的紅暈,
“還早著呢,我十月底才交稿,還要等半年上市吧,就是第一本書好激動,想打出來先看看,這樣看得話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