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變,“啊——”了一聲,聲音幾乎穿破雲霄。
她牽著的明明是周敬嶼的手,但臉上卻是一個笑眯眯的女人臉,詭異陰森。
“啊啊啊啊啊!”
薑梨嚇得往後連退幾步,試圖瘋狂掙紮他的手,但周敬嶼就是握著她的手,偏偏要靠近。
與此同時,耳邊傳來低低啞啞的笑聲。
那笑聲漸漸放大,放肆起來,說不出的愉悅歡喜,仿佛胸腔都跟著發震。
薑梨還是第一次聽見,他笑得這麼開心。
她愣了一下,可還是不敢看,閉上了眼睛。
笑夠了,周敬嶼才將臉上的麵具摘下,清俊的麵孔露了出來。
“怎麼,隻能你嚇我,不能我嚇你。”
周敬嶼臉上還帶著剛才的笑,非常開心。他一貫是冷淡平靜的樣子,這樣笑起來,俊美和妖冶都收不住,薑梨幾乎看呆了。
好半刻才反應呼了口氣,反應過來。
“所以你剛才……都是裝的!你怎麼這樣!”薑梨不滿。
“不是。”
周敬嶼坦誠,“你時機把握得很好,確實有嚇到我。”
“真的嗎?”
“真的。”
“那你麵具是哪來的?”
“路上一個npc差點和人打起來,我撿到的,想著出去了還給工作人員。”周敬嶼低頭看了一眼陰森的女人麵具,把玩了兩下。
薑梨都不敢看,慌忙別開了眼睛,有點震驚地問:“打起來了?和人打起來了?”
薑梨看著周敬嶼無奈的眼神,突然有個猜測,“不會是薛豪吧。”
周敬嶼捏了捏眉心,“沒事,不是故意的,是薛豪太害怕了,npc也沒事。”
“哦。”
薑梨仿佛能想到那個場麵。
“現在可以走了?”
“走吧。”
薑梨聽見他那麼開心的笑,心裏就全滿足了,特別特別滿足。
“等等周敬嶼。”
薑梨不敢戴麵具,臉上化的是慘白的妝,她仰起頭,湊近了。
“嗯?”她神色溫柔深情,周敬嶼嘴角卻輕輕地抽搐了一下,還是想笑。
“你不要笑啦。”
薑梨也笑得不行,咳了幾聲才收斂。
“六一兒童節快樂,還有之前的520。”薑梨又拿出了一隻精巧的小盒子,遞給他,“和你那天一樣,你也回家再看吧。”
*
那天雖然有點小插曲,薛豪後續跟工作人員認真道了歉,工作人員並沒有受傷,隻有點好笑,還調侃了小夥子幾句。弄得薛豪後半程受盡了安悅的嘲笑。
他們又去喝了啤酒,看過絢爛的煙火,等找好代駕,回到畢弗利已經淩晨兩點了。
薑梨困得不行,給家裏去了電話,洗了澡就睡下。
周敬嶼等她睡後,坐在客廳裏打開盒子,裏麵是一封手寫的信,還用漆蠟封住信封。
他眉梢動了動,小心翼翼打開展平,字裏行間非常熟悉,正是很多年前,他曾在郵箱裏收到的那封少女的信。
嶼:
我想我喜歡你,請原諒我的懦弱膽怯來這樣告訴你,我想我喜歡你。
祝你快樂。
2011.8.28
沒有落款。
她字跡清秀幹淨,和那天在她房間裏看到的琴譜上的字已有些不同,少了幾分幼態。
但依稀還能看出來當年少女的影子,也可能是文字的內容,讓她有些羞澀,筆畫都很溫柔。
能想象到她坐在書桌前,紅著臉寫寫停停的樣子。
周敬嶼唇角揚了揚,又拿出下麵的一張紙條。
這張就隨意很多,還畫了一個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