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看,薑八一開始有點不習慣,但時間長了也相熟,再加上他漸漸發現和周敬嶼聊天很有意思,也愈發喜歡這個女婿了。
甚至薑梨有時都覺得,家裏多了一個人,熱鬧不少,老兩口的退休生活也多了不少樂趣。
想想也是,畢竟她已經做了他們二十多年的女兒,肯定沒有外人有新鮮感。
轉眼間,就迎來了八月。
瀾城靠海,往常最熱的時候也不會太熱,但相較而言,八月算是最熱的一個月,氣溫悶窒炎熱,白天還是萬裏無雲的晴天,到了午後就會下一場大暴雨,傍晚再放晴。
但,好像很適合熱戀。
熱得狂放,暴雨又來得激烈。
薑梨已經不記得有多少次和他在外麵下著暴雨的房間裏親吻,周敬嶼還特意運了一架三角鋼琴過來,親手教薑梨彈琴。
他們幾乎每天都要見麵,真真的是熱戀,一天不見就會想,哪怕見了麵還要各做各的工作,薑梨的Deadline就在眼前,也想見。
而且很神奇的是,無論薑梨的工作多痛苦,翻譯多頭痛,隻要和他抱抱,就像那本書裏所言,分泌一種會讓自己開心的物質,一切都會好起來,充滿希望。
也的確充滿了希望,薑梨後來跟著周敬嶼去那棟別墅看過幾次,周敬嶺本來就很年輕,剛剛二十歲,身上的外傷都好得差不多了,情緒也慢慢趨於穩定。
就這樣,八月末的一個下午,是薑梨和安悅早早訂好的四人聚會。這幾年疫情嚴重,瀾城最出名的啤酒節已經連續兩年沒有舉辦了,今年由於各種原因終於恢複了,隻舉行一個周。
薑梨早早就搶了票,還順便搶了年少時才去過的遊樂場嘉年華的通票。
這天下午,他們停好車子在入口彙合,一起掃碼進去。
“最近怎麼樣?”
沒有下午就開始喝酒的道理,雖說各個啤酒品牌的場地都已經支起來了,但都沒多少人,薑梨和安悅走在前麵,逛著一些嘉年華的娛樂設施。
周敬嶼和薛豪跟在後麵。
他們也都懂事,和姑娘們保持一段距離,讓她們自我地聊天。
“還不錯吧。”
薑梨本來還想觀察一下安悅和薛豪的相處模式呢。
“隻是還不錯嘛,我這兩天看你的朋友圈你都樂不思蜀了,今天畫畫明天彈琴,嘖嘖嘖。”
安悅打趣道,“果然有錢人的生活我不懂。”
“你不也很好呀。”薑梨道。
她聽周敬嶼說過一些,薛豪家裏都移民國外,他也是和家裏來往不多,但資金都很充足。他和周敬嶼主要搞投資不同,生意做得很廣,什麼都做。
安悅搖了搖頭,往後看了一眼,小聲道:“我和你們不一樣,周老板估計巴不得養著你吧,我們是相親,婚前還要簽協議的,我和他個人差距蠻大的,我也不想顯得太那啥……”
薑梨大概也知道,安悅家庭條件很不錯,父母都是體製內,但相對而言,個人收入就普通。
“可是無論相親還是戀愛,都會走入婚姻啊。”
“嗯嗯,是這麼說。不過你不懂,我不愛他,他也不愛我,我們合拍但不是那種愛。所以也不想多花他的錢。”
薑梨想到有一次在車上薛豪說的話,好像也有這個意思。
“那……可是,那也確定下了嗎?”
“嗯哼,為什麼不呢,其實相處還挺舒服,比我和……”
安悅說到這裏,手按了下胸口前襯衫的領子,“比我和劉士謀舒服太多了,這樣的生活讓我感到輕鬆。”
薑梨還是有些不解,但她都這麼說了,輕輕地嗯了一聲。
“梨梨。”
他們走到一處,停了下來,安悅抬手指了指,“是鬼屋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