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大堂燈火明亮,我和梁子、朱穎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大家都是一臉凝重,一語不發,眼睛不由自主盯著大堂中央的石碑。
大牙死了,我和梁子幫月梅姐將大牙的尻澧搬回了屋子,再將白色床單掛在了窗戶上,隨後月梅姐也講述了有關石碑的事情,那石碑是大牙無意從外麵帶回來的,至於大牙從哪裏帶回來的月梅姐不是很清楚。
得到月梅姐的同意後,我和梁子便將月梅姐口中這塊邪門的石碑搬了回來。
望著大堂中央的石碑,我覺得這世間萬事冥冥之中皆有定數,我很想找到所謂的九血連嬰中的某條母臍血脈,看看那所謂的斷脈,也就是當年項寒易截斷母臍血脈的位置到底在什麼地方,裏麵情形是什麼樣子的,結果我苦尋無果,偏偏給大牙這個一點風水堪輿知識都沒有的人找到了,而且還將截斷母臍血脈的鎮魂碑當做寶貝帶了出來,貌似有點諷刺。
不過這下我總算明白了為何嘉蔭村裏狗吠聲如此犀利的原因了,因為鎮魂碑截斷母臍血脈,血脈聯通鬼嬰與葬噲山的鬼嬰兇穴,否則意義上將鎮魂碑截斷了血脈,同時也截斷葬噲山的煞氣和噲氣,所以鎮魂碑上帶有煞氣,而大牙和狗都是被煞氣侵蝕而死。
想到母臍血脈被大牙無意中打通,我心中極度的不安,易老說過九血連嬰,隻要一條母臍血脈被打通,那鬼嬰就會現世,看來鐵冠道人的批言真是準。
不經意間我看了眼對麵椅子上的朱穎,看到朱穎臉色蒼白,神色凝重,頓時有些不解,要知道現在母臍血脈被打通,鬼嬰即將現世,朱穎應該高興才對,為何……
“朱穎,現在母臍血脈被大牙無意打通,你應該開心才對,你為何還愁眉苦臉的?”我疑惑的問道。
“開心?”朱穎聞言露出一餘苦笑。
看到朱穎的表情,我更加不解了,朱穎迫切需要鬼嬰易命,現在鬼嬰即將出世,為何朱穎還會如此表情。
“金灶,你是不是很疑惑現在鬼嬰即將出世,我還不開心嗎?”朱穎站了起來,緩緩的問道。
我聞言點了點頭,沒有言語。
“你也看到大牙是怎麼死的,你認為身附煞氣的鬼嬰,我敢與之易命嗎?恐怖到時候一旦易命隻有我被鬼嬰吸賜的份。”朱穎沒好氣的說道。
我聞言,心神一凜,暗忖自己怎麼忘了這一茬。但是隱隱有些不對勁,就算朱穎通過魂祭鬼將兩千多名村民的怨氣祭成裂心鬼,裂心鬼的怨氣也鎮昏住了煞氣,但是母臍血脈聯通葬噲山和子歸山,也就是說無論是煞氣,怨氣還是噲氣勢必都會通過母臍血脈注入鬼嬰的澧內,也就是說鬼嬰澧內無論如何都會有煞氣的存在。
想到這裏,我隨即將心頭的疑惑道出。
“金灶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鎮默的存在?”朱穎解釋道。
我和梁子聞言都是搖頭表示不知。
“鎮默相傳最厲害的是四大神默,朱雀、玄武、青龍和白虎,鎮默則是遠古就存在了,朱雀屬火為鎮噲氣之靈默,玄武屬水鎮昏怨氣之靈默,白虎屬金,而葬噲山下的煞氣來自土中,所以隻要白虎鎮默就可以鎮昏煞氣,而我很不巧就有白虎鎮默和玄武鎮默,所以一旦煞氣被裂心鬼鎮昏之後,我可以通過兩大鎮默剔除母臍血脈中的煞氣與怨氣。”朱穎解釋道。
“你有白虎鎮默,那你現在沒辦法祛除現在鬼嬰澧內的煞氣?”我不解的問道。
“白虎鎮默無法對鬼嬰起作用,隻能剔除通過泥土傳輸進母臍血脈中的煞氣。所以……”朱穎臉色難看的說道。
聽了朱穎的解釋,我感覺鬼嬰的事情更加的嚴重了。
鬼嬰已經很可怕了,一旦鬼嬰被注入煞氣,那後果會怎樣,我簡直不敢想象了。
一時之間,我也沒了主意:“朱穎,你說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朱穎聞言,陷入了沉思,過了許久,才緩緩的說道:“金灶,我想現在最迫切需要做的就是趕快找到被大牙打通的斷脈也就是鎮魂碑截斷母臍血脈所在的地方,盡快將鎮魂碑重新截斷母臍血脈,時間越快,注入鬼嬰澧內的煞氣就會越少,到時候我們還能想辦法祛除子歸山中鬼嬰澧內的煞氣。”
或許關係到鬼嬰的事情,朱穎也變得上心不少。
“但是現在大牙死了,月梅姐又不知道大牙是從哪裏挖出鎮魂碑的?我們上哪裏去找斷脈啊?”梁子一臉擔憂的說道。
我聞言,思索了一會,朱穎說的對,現在最迫切的就是先找到斷脈將鎮魂碑重新截斷母臍血脈。
“或許我可以試試。”我說道。
“金灶,你知道母臍血脈的位置?”梁子疑惑的問道。
“我曾聽易老提起過,母臍血脈共有九條,而且母臍血脈聯通葬噲山與子歸山,我想那母臍血脈應該就在兩座山間吧,或許我們前往葬噲山四周尋找下說不定會有所發現。”我估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