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後麵的通道不是很長,沒走幾步到了盡頭,通道的盡頭一間小的石室,中間有一張石桌,石桌上麵有一把匕首。
我慢慢的走到了石桌前麵,將手中的油燈放置在石桌上麵,隨即舉著手中的手電筒向四周尋出,試圖找到出口。
四周的石壁上刻滿了名字,由於是繁澧字,我隻有個別字能認出來,想來是先前那些死去的白厄鬼生前的名字吧。
石壁上的名字密密麻麻,看來是老人鑲刻出來的。
猛然間,我仿佛望見了老人孤寂的身影,靠在石壁上慢慢的回憶著戰士的名字,然後一筆一劃的刻出來的情形。
我樵摸著冰冷的石壁,感受著石壁上名字凹痕,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要知道石壁上整整有幾萬個名字,也就是說老人生前的隊伍有幾萬名將士,老人要憑著記憶想出每個將士的名字這是一件多麼艱難的事情。
平民將軍,我的腦海中莫名的冒出了這麼一個詞彙,也許隻有平日裏和將士們打成一片,同吃同住,愛民如子的好將軍才能記住每個將士的名諱吧。
這下,我明白了為何那些白厄鬼為了完成老人最後的遣願如此瘋狂了,我不知道老人生前如何,就憑著能記住每個將士的名諱這點就值得我尊敬了。
這個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一切愛恨皆有因。
看到這裏我深深的歎了口氣,隨即繼續尋找出口來。
怎麼會這樣?四周石壁都是實心的,既沒有石門也沒有機關,完整是一個封閉的空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沒有出口,這怎麼可能?
我有些不信邪的又在石壁上尋找了一番,沒有任何發現,我感覺自己有些崩潰了。
我再次回到血池所在的石室,試圖尋找出口。
除了血池之後,沒有任何出口。
就連有烙棺的石室也沒有出口,也就是說四周是封閉的空間。
我蹲在龍頭雕像身邊,感覺自己真的要崩潰了。
腦海中浮現出老人那落寂的身影,難道自己要重蹈老人悲慘的遭遇嗎?
“年輕人,你沒讓我失望,老朽真的沒看錯人。”就在我接近絕望的時候,一個沙啞聲音響起。
神秘的老人?我聞言心中震撼,舉頭向血池方向望去。
血池上空一個人影矗立著,那個人影豁然是先前躍進血池的神秘先生。
“老先生,你沒死?”我一臉不敢置信的望著血池上空漂浮的老先生。
老人又恢複了先前的裝束,一件灰白色的長衫沒有任何出奇的地方。
老人緩緩的飄出了血池的上空,慢慢向我飄來。
暗紫色,我猛然發現老人的臉是暗紫色。
難道……
“老先生,你……你是天厄鬼?”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是的。”老人出奇的沒有否認:“等待了幾百年,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了。”
老人的話語如同驚雷一般在我耳邊響起,我沒想到老人最終的目的居然是為了變成天厄鬼。
先前我還如此尊敬老人,沒想到那些白厄鬼居然變成了老人的嫁衣裳,白厄鬼的犧牲居然成就了老人如今的天厄鬼。
卑鄙,我覺得眼前的老人太過卑鄙了。
那些白厄鬼寧可被血浪吞噬也要完成老人的遣願,如果那些白厄鬼知道老人的遣願就是用力他們成就天厄鬼的話,那些白厄鬼會不會死不瞑目啊?
“年輕人,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你可以走了。”老人沙啞的聲音響起。
我聞言全身一震,顧不得替那些白厄鬼抱不平,開始擔心自己的虛境了,老人居然可以卑鄙的利用自己手下化成的白厄鬼成就自己的天厄鬼,手段之狠讓人生畏,我知道天厄鬼不會放過我的。
隻是我沒想到我會死在天厄鬼手上,這世間真是世事難料啊。
我的心中莫名的掠過一餘悲涼,隨即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最後的時刻,不是我不願意做最後的掙紮,隻是我知道我在天厄鬼麵前是何等渺小,就算掙紮也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