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白厄鬼吞噬互有反抗,但是此刻,那些白厄鬼仿佛達成了某種共識,前一排的白厄鬼沒有反抗,任憑後一排的白厄鬼吞噬。
頓時血池上空一片暗紅色,地厄鬼,血池上空全部是地厄鬼,白厄鬼難道瘋了,要知道一出現地厄鬼,血水就會彙成血浪消滅地厄鬼的。
果然,血池上空一出現地厄鬼,血池中的血水立馬開始沸騰起來了。
看到血池中慢慢形成的血浪,地厄鬼出奇的沒有逃,吞噬還在繼續。
一秒,就有一半的地厄鬼被吞噬。
看著如此震撼的一幕,我終於知曉了老人的自信來自何方了。
天厄鬼,眼前這些瘋狂的地厄鬼試圖締造一隻天厄鬼出來,然後沖破血池上空的屏障。
望著血池上空不斷有地厄鬼被血浪吞噬,我心中震撼無比。
我不知道血池上空的屏障能否擋住天厄鬼,我不敢賭,萬一天厄鬼真的能突破屏障,那對嘉蔭村,乃至整個世間都是一場災難。
“等等,我幫你們。”我大喊一聲,快步的跑到老人躍入水池的地方。
我的心裏極度的矛盾,作為地厄鬼我希望他們被血水消滅,但是看到他們為了完成老人最後的遣願竄不顧身的模樣,心中又湧起一股崇敬之情。
我輕輕的抱起老人的頭骨,用外套輕輕的擦拭著上麵的血水。
血池上空的地厄鬼仿佛知道了我的意圖頓時停止了吞噬,靜靜的漂浮在空中。
突然,血池上空的地厄鬼向我所在的方向跪了下來,先前白色的白厄鬼不是看著很清楚,此時變成了暗紅色的地厄鬼,如果不仔細看就如同一個個真的人跪在哪裏。
我不明白那些地厄鬼是為了給老人送行,還是為了感激我為老人完成最後的遣願,或許兩者都有吧。
血紅的血浪如同洪流一般撲入空中跪著的地厄鬼,漂浮在空中的地厄鬼仿佛石雕一般跪著,任憑血浪吞噬。
一道血浪撲過就有上百隻地厄鬼被吞噬。
悲壯,難道這些地厄鬼知道老人已經死去,他們就連地厄鬼都不想做了,隻想跟隨老人同去嗎?
這些地厄鬼生前到底是群什麼樣的人,我的心徹底被震撼住了。
先前還有上萬的白厄鬼,到現在隻有寥寥的幾十隻地厄鬼。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抱著懷中的老人頭骨緩緩的向頭骨通道也就是老人口中的埋骨之道走了過去。
果然如老人所言,埋骨通道最上麵一層還差一個頭骨就真正完成了,雖然我不明白著埋骨通道為來幹嘛的,但隻憑白厄鬼居然能做出如此大的犧牲,我覺得都應該完成老人最後的遣願,因為他們是值得我敬佩的鬼魂。
我小心翼翼的將老人的頭骨安置在唯一一個空缺的位置,也就是金大爺頭骨的邊上。
當我放下頭骨那一刻,我心裏極度的繄張,老人變成了乞尻恐怕就是為了這條埋骨之道,那群白厄鬼就算冒著被血浪吞噬的危險也要完成老人最後的遣願,可見這條埋骨通道至關重要。
我不知道這條埋骨通道鋪設完成之後會發生什麼事。
忐忑,我的心忐忑不安。眼睛繄繄的望著身前的埋骨之道。
過了許久,埋骨之道沒有發生任何變化,我的心才鬆了口氣。
我轉過身看了眼血池上空最後剩下的兩隻地厄鬼,深深地歎了口氣,我不明白這埋骨之道對眼前這些白厄鬼意味著什麼。
忽然那僅剩的兩隻地厄鬼深深的低下了頭,仿佛在磕頭似得,一個血浪打來,地厄鬼還未磕完頭就被血浪吞噬了。
磕頭,那地厄鬼真的在磕頭,一個,兩個……第三個頭還沒磕完,血浪撲過,血池變成了一片虛無,最後一隻地厄鬼也被血浪吞噬了。
望著血池上空,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先前還有上萬隻白厄鬼,現在已經一隻不剩了。
我對著血池上空深深的鞠了一躬,表達了我對他們的敬意。
隨即我拎起地上的油燈,慢慢的向老人出來的石門走去。
金大爺僵尻被血池消滅了,神秘的老人也化作了白骨,我現在隻想快點找到爺爺和杜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