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2 / 3)

祝知宜想起他小時候在冷宮受盡欺辱,後又流落宮外顛沛流離,親人早逝孤苦伶仃,費勁心思當了皇帝又被一群狼子野心的權臣虎視眈眈,沒過過一天安穩日子,沒被人真的放在心上疼過寵過,心裏就難受得緊。

祝知宜親他的下巴,溫聲說:“梁君庭,我不能保證以後的每一天你都像現在這一刻這樣高興,但我能保證以後的每一天我都陪在你身邊。”

任何事情他都可以陪著梁徽一起去麵對。

梁徽對他的愛忽然漲到了一個頂點:“你要說話算話。”

巨大煙火在頭頂盛放,城中悠久的鍾聲響起,新的一年已經到來。

梁徽與祝知宜在他們親手締造的昌繁盛世萬家燈火中擁吻。

是告別坎坷顛簸的過去,也是開啟屬於他們的盛世之年。

兩人情深動念,一直到回到宮中,都還心潮激湧,梁徽捧起他的臉,目光很深:“清規是不是還欠我一個圓房之禮。”

祝知宜眸心一跳,很輕地按了下他的肩膀,但還是抱著他的:“你的身體——”

梁徽咬上他的耳垂,啞聲打斷:“我的身體你不是知道嗎,早就好了,你親自照顧好的。”

“太醫讓靜心修養,你——”

“清規,”梁徽打斷,和他講道理,“太醫說了不算,絕知此事要躬行。”他身體好沒好,得要祝知宜親自試過才知道。

“……”

“沒關係,”梁徽停下動作,垂眸:“如果你現在還不想,我可以等——”

“我沒有不想。”祝知宜歎了聲氣,主動貼上他的唇。

梁徽立馬扣住他的腰,反客為主。

這些年遲來的心意相通、壓抑已久的兩情相悅、失而複得的欣喜後怕通通被發泄在身體裏,這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圓房,卻異常契合,水乳交融。

最意亂情迷的時刻,梁徽汗珠浸濕眉眼發鬢,異常漆黑,有種攝人心魂的英雋。

他扳過祝知宜泛紅的臉,隱忍而克製啞聲求救:“菩薩。”

“救我。”

祝知宜不剩任何力氣,但也縱容地抱住他,於是,梁徽被接住了,得到了救贖。

直到天光熹微,屋裏的動靜才平息,傳出話來要熱水,玉屏趕緊命人把備好的浴桶送過來。

梁徽不許人進來,他喜歡親自伺候祝知宜。

窗外又飄起大雪,寒風呼嘯。

窗戶紙嘩啦啦響,梅花樹枝被刮落,還有早鳥啼叫,屋裏燭火融融,兩人濕漉漉的發纏在一處,梁徽給祝知宜清洗身體和揉腰。

“抱歉,我沒忍住。”

祝知宜虛弱地靠在他身上,摸了摸他的臉,有氣無力道:“梁君庭,我沒在你臉上看出任何抱歉的意思。”

梁徽悶聲低笑,又低頭親他。

春節的幾日休沐兩人幾乎沒怎麼出過房門。

直到上元節前夕,才停止了廝混。

祝知宜要操持百鬆宴,這是大梁宮裏曆朝慣例,出年開春須設宴邀請皇室宗親入宮拜年,取新的一年宗室和睦之意。

往年梁徽是不辦的,祝知宜不在他心如死灰,他不怕也不在乎言官激諫。

但如今君後回來了,再視宮規先製於無物便說不過去。

這種宮宴沒什麼意思,帝後各說幾句場麵話,敬敬酒時間也就過去了。-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宗親還是毫無新意地老調重彈,軲轆話都繞著子嗣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