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也沒有了,但是他始終相信,王爺定然會再來找她的,這是他作為男人的第一直覺,上樓梯時他吸了吸鼻子,傲嬌的將抹布甩在了肩頸上。

“王爺怎麼樣了?”林芝突然問道,她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裴延,雖然離開了王府她還是十分記掛王爺。

裴延衝她搖了搖頭:“不知,一月前我從盛都出來,就一直在山水間遊曆,未曾聽聞盛都消息。”$思$兔$網$

他有些刻意的閃躲著顧餘望過來的眼神,其實早在五日前盛都就已經大變天了。

自從確立肅王叛國的罪證之後,朝廷便派了許多暗衛前去捉拿他,幾批人尋了將近半月的時間才找到他的蹤跡,盛帝原本不準備大動幹戈的懲罰他,還想為他洗脫些罪名,所以將明著去抓他的人全部換成了暗衛,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抓到他的時候發現他正與巫王謀劃著如何攻打盛國,引起了眾怒。

巫王當即便覺得是肅王出賣了他,抄起腰間的匕首就刺向了他的胸口,暗衛便蜂擁著撲了上去,隨著來的人越來越多,最終巫王寡不敵眾也倒在了血泊中,二人雙雙殞命。

盛帝聽聞此消息氣到吐血暈厥,一病不起最後竟不治而亡,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盛帝才將傳位詔書擬好交到了衡王手中,那一刻才算是塵埃落定。

如今他已經是高高在上的君,自己的大仇也已經得報,這一次他想按照自己的心意走一回。

他突然起了些私心,不想將這個消息傳回盛都,隻想一個人獨自占有。

“啊?連你都不知道啊?”林芝驚詫道。

“總是嘰嘰喳喳的成什麼樣子,那些事情總歸是有人去操心的,你就不要操那份心了。”顧餘打斷了她的話,語氣仍舊十分平淡,隻是袖中的手卻漸漸地捏緊了幾分。

盛都的消息她一直都刻意不去打聽,想要安安靜靜的經營酒肆,但是越是不想要做一件事情越是會有外來的事物擾亂心思。

尤其是發現宋遠明是清河縣的縣令之後,他經常有事沒事都差人來請她去縣衙喝茶,明麵上是討論生意上的事情,實際上卻是天天給她講訴齊煦有多好多好,她一度懷疑這人是來給他當說客來了。

她根本就不想聽,但是礙於麵子便隻好聽得他嘮叨個沒完沒了,要不是因為早就熟識,她都要上去越級遞投訴狀書了。

林芝嘟了嘟嘴退到了她的身後,不再開口,她一直知道顧餘的脾氣,再糾纏下去怕是要惹她不高興了。

裴延見她這樣十分知趣的上了二樓客房,剛剛踏進房門便與阿順撞了個正著。

阿順白了他一眼:“這麼寬的路還不夠你走的,我告訴你不要以為自己長的美就可以不道歉了。”他撅了噘嘴往旁邊靠了靠。

“兄台見諒,是在下唐突了。”裴延笑著搖了搖頭,將包袱從背上拿了下來。

話音剛落便聽得樓下傳來一陣焦急叫嚷聲:“阿姐,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裴延聽得這話心下一緊,一個箭步衝了出去,直接躍過二樓的欄杆跳到了一樓,阿順這時才跑到樓梯的中間,見他如此快的速度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林芝,阿餘發生何事了?”他焦急的問道。

林芝滿眼霧氣的望著他搖了搖頭:“不知道,阿姐她方才還跟我說話呢,突然就暈倒了。”

裴延二話沒說將人打橫抱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