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這段時日怎麼這番勞累?”這話是真的,這幾日四阿哥待在府中的時間都少了,時常的半夜才回府。

“京郊出現大批的難民。”眉眼合著,四阿哥眼角是透著一絲疲倦,民生多艱,百姓多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馬上就要入冬下雪,這時候越擠入京城人也越多,朝廷再不撥銀子下去安頓,到時候不僅是有餓死的,還有凍死的。”

一想到今日他打馬前去京郊瞧的那些場景,四阿哥深吸一口氣,揉著眉心的手越的緊了。

“難民?”葉南鳶想了想,又問:“是潁州那些老百姓?”黃河水患,潁州失了整個城池,葉南鳶關注江知寒對這些也是格外的上心。

“如今又哪裏隻是個區區潁州?”

四阿哥放下眉心笑了笑,道:“黃河水患,開閘救人,如今淪陷的早就已經不是個潁州城那麼簡單。

“周遭的城池皆遭了央,洪水淹沒了土地莊稼,難民若當真隻有真潁州一城就好了。”周遭淪陷,不少人無家可歸,沒了糧食,如今竟是不知當初是救了人還是害了人了。

“這新晉的大理寺少卿江知寒才升官多久,如今倒是無人再去巴結了。”

開閘放水,救一城的人的主意是江知寒提出來的,當初入宮之時萬歲爺破格提拔,後又任命為大理寺少卿。

江知寒為這屆的榜樣出身,入大理寺才不過半年,普通人三五年才爬的上去的官職,他不出半年便就官職三品。

“當初一時風光無限,去江府提親的門楣快要被人踏破了,如今發生這難民入京一事,倒是又無人問津起來。”

早就知道會是這樣,官場如戰場,你風光之時無數人巴結,落魄之時卻是難以看見雪中送炭。

葉南鳶心中早有準備,如今聽見江知寒的消息也能麵不改色。她手指揉著四阿哥的太陽穴,溫聲音問:“我記得爺之前說過,朝中派了救濟糧過去。”

“嗬……救濟糧。”四阿哥聽到這裏,眉眼之間都冷了下來。

救濟糧送到潁州,與汪謙江知寒等人一齊回京,人員聚齊可銀子卻是沒有落入百姓的手中。層層剝削之下,一家五口,一兩銀子不到,在這亂世之下連個安身的居所都買不到。

四阿哥黑沉的眸子如同化不開的濃墨,麵上依舊是麵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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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沒睡多久,小半個時辰都沒到就被蘇培盛喊醒了。

馬車在門口候著,四阿哥穿戴好衣服匆忙趕了過去,掀開車簾往馬車裏麵鑽,喝了一口熱茶。

剛睡醒,腦袋還泛著幾分困倦。他抬手捏了捏眉心,開口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

“明日額娘的生辰禮是怎麼準備的?”

馬車外,蘇培盛揮著手中的鞭子,邊道:“主賀禮還是爺準備的那盞翡翠琉璃玉雕燈。”德妃娘娘喜歡燈,這是四阿哥小半年前就讓人準備的。

專門在今日選著德妃娘娘當做生辰賀禮。

“旁的東西那便是秦嬤嬤與側福晉兩人選的。”蘇培盛估摸了一會兒,道:“光是奴才知曉的便是有牙絲編織嵌染牙花鳥宮扇、金花八曲銀杯、白玉如意鐲……”

蘇培盛七七八八的亂報了一通都是三好的寶貝,四阿哥沒等他說完,便道:“上次葉格格送了一幅畫到福晉那兒,待會你親自去福晉那將畫拿回作為賀禮一起送入宮。”

葉南鳶說的再多,可那眼中的不想去還是被他瞧了出來,他不願意逼她,這次就算了。

可日後,他終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