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苦,
“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他啊,小鈺才那麼小,我怎麼忍心看他沒有爸爸?”
於知倦和陳皓聞言都表現出嗤之以鼻的態度,就陳開鈺那虎頭虎腦的壞小子,沒幾歲就要成年了,和“小”這個字可是沾不上任何關係。
“退一萬步講,就算我有心也是無力啊……我能從哪裏弄到那些金子,又用什麼辦法讓陳華心甘情願地吃進去呢?”
季軒軒邊說邊看向被陳皓護在身後的於知倦,意味深長道,
“陳皓,要害你大哥的人肯定就在我們家,你如果要懷疑我,那我也可以懷疑於知義,懷疑薑磊,既然要追究,那就查個徹底好了。”
“你想怎麼查?”
“搜房間,”
季軒軒果斷回答,
“誰那裏藏的有金粉,誰就是要害死我老公的凶手。”
“可如果有人栽贓,把金粉放在別人那裏呢?”
於知倦輕輕開口,季軒軒看他有所猶豫,更加堅定地認為他是在心虛。
於知義越不想讓人搜,她就越要搜!
“怎麼可能?再說買賣金子可是都要實名登記的,還怕查不到人嗎?”
季軒軒起身拽住陳皓的袖子,
“陳皓,今天這金子在你大哥肚子裏,明天可能就在你我肚子裏,你冤枉了我事小,要是把禍害留在了身邊……”
“你別再懷疑知義了,”
陳皓厭惡地甩開季軒軒的手,
“要查便查,省得你不見黃河不死心。薑磊,去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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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昏迷的陳華被留在了病房裏由專人照顧,家裏常駐的幾口人全都被召回了陳宅,包括負責修建花園的園丁和每三天來一次的保潔阿姨。
因為薑磊也有嫌疑,陳華從公司叫了安保團隊來,薑磊有些不情不願地把鑰匙交給了為首的壯漢。
季軒軒早就懷疑薑磊和於知義暗地裏沆瀣一氣,這會兒又看薑磊麵色菜青,又看於知義垂眸不語,心想自己總算是抓到了他們的馬腳,暗暗開始提前得意。
“知義,醫生有沒有和你說性.素分泌失調需要調理多久?要不要專門開藥方?除了吃西柚之外還吃什麼好?”
陳皓心裏這會兒正糾結著於知義的生理疾病,盼望著能早點把人徹底治好。
其實於知義回來後,他並非沒去過會館。失去了周暉暉那個隨叫隨到的情人,家裏的妻子又不願同床,再加上時常被於知義釣得心火難消,陳皓自然需要找個地方發泄。
隻是他將會館裏掛價一夜三十萬的Omega壓在身下時,腦海裏不知為何就浮現出了於知義那雙在雪夜裏盛滿了夜色的眼睛,再然後就是他發間那股馥而不膩的香味……
這樣想著,麵前秀色可餐的人忽然變得不再誘人,甚至讓陳皓打心底裏升上一股煩躁。
濫情又薄情的人第一次因為自己的背叛而產生負罪感,那天他連褲子都沒脫,草草地又穿上了衣服趕回了家裏。
夜色已深,於知倦房間裏已經滅了燈,陳皓躡手躡腳地推開了房門,站在床頭看著熟睡的妻子發了一會兒呆,喉嚨幹涸,心裏的躁意卻莫名地消散了不少。
最後陳皓隻是挑起於知倦的頭發揉了揉,無聲地歎了口氣後回到自己暫住的臥室衝了個冷水澡。
他在夜裏回想著妻子恬靜乖巧的睡顏,卻不知他離開後,於知倦才緩緩起身拂了拂被他碰過的頭發,眼裏的寒意冷得發黑。
“醫生隻說要保持心情舒暢,作息健康,或許很快就能恢複正常。”
於知倦淡淡笑了笑,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陳皓隻當他是在埋怨季軒軒這一通鬧騰害他心情不好,對季軒軒的不耐頓時又增添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