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隻能微微抬起頭承受他溫柔而緩慢的親吻。
“聞路明……唔……”
我一向覺得不戴眼鏡的聞路明無論氣質還是長相都更鋒利,就好像眼鏡是一種封印,把屬於alpha的強勢和冷厲關在身體裏,對外隻展現更斯文的一麵。
而摘掉眼鏡後他總是會釋放出自己的掌控欲。逼仄的環境和緊扣在腰上的手掌讓我感到一絲不適,我有些想躲,卻被他掐著下巴更深地吻了進來。
“一下午隻顧著吃零食和逗貓……”他惡人先告狀,全然不提自己釣魚釣得忘我,“醫生說你不能吃太多零食,忘了嗎?”
“沒有忘……”我被他吻得氣息不穩,低聲說,“隻吃了一塊蛋糕和幾片餅幹……”
“但我什麼都沒有吃。”他握著我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我好餓。”
我透過薄薄的布料摸到他線條分明的腹肌,喉嚨不自覺滾了一滾,相比之下,因為養病養了太久,我的腹肌已經幾乎快要不見了,腰上隻剩下一層人畜無害的軟肉。
雨點拍打在車窗上,發出劈裏啪啦清脆的聲響。我半推半抵著聞路明的肩,在昏暗的光線中看著他的眼睛,問:“接吻能充饑嗎?”
“不能。”他搖搖頭,緩慢地說,“隻能解渴。”
吉普車的車廂已經足夠寬敞,但對於聞路明的身高來說還是顯得擁擠。他單手撈起我放在後座上,撐在我身體上方,問:“聽到下雨了嗎?”
他的聲音低沉,在嘈雜的雨聲中有種大提琴般的質感,我心裏癢癢的,不自覺仰頭想要索吻。
“聽到了,像我心跳一樣快。”我輕聲說。
我如願以償獲得一個熾熱的吻,聞路明的手按在我胸口,仿佛要驗證我說的真假。
呼吸交織中,車裏的溫度漸漸升高,我追逐著他的唇舌,聽到他低低地說:“寶貝。”
這種時候這樣的稱呼,直白到讓我忽視不了他聲音裏的情[yù]。感冒這段時間我忍著不親他也不招惹他,聞路明表麵淡然,實際也許早就計劃著這一天。
曠野無人,春潮帶雨。
有什麼東西比雨來得更急。
我勾著聞路明的脖子,解開他的紐扣,從座椅縫隙抽出剛剛摸到的安全.套,在他眼前晃了晃,緩緩問:“聞教授,你車裏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
他接過,麵不改色地說:“有備無患。”
說話的時候他把我的衣服推到胸口,手掌停留過的地方都像是點了火。我的皮膚熱得發燙,呼吸也漸漸變得燥熱。
過於狹窄的空間使我們不得不貼得很近,我抬起膝蓋蹭了蹭他的腿根,在他耳邊低聲說:“來_我。”
雨下了很久。
車子也顛簸了很久。
聞路明打開音響,雨聲和音樂聲中夾雜著他低沉的喘熄,還有我分不清是痛苦還是歡愉的輕聲嗚咽。
某個瞬間我的靈魂好像升到半空,俯視著下麵淩亂的人影,看他們沉溺於淺薄的欲望,卻用最幹淨熾熱的靈魂相愛。
他們仍在相愛。
不知不覺,遠方的落日墜入地平線,晝夜交替時的最後一點微光落入聞路明眼中,變成他說愛我的低語。
無論第多少次,我都會因為從他口中說出的“我愛你”而感動落淚,那是我在奮力向他奔跑的路途中,捧著一腔愛意換來的隻為我一個人墜落的月亮。
我一生所求愛與被愛,聞路明都給了我。
“我也愛你。”我說,“我永遠愛你。”
——正文完——
第80章 番外
(預警:番外是be結局)
言喬死在夏天過去的某一天。
這一天,清的玻璃結了霜,小院籬笆外的野薔薇開了最後一朵,一千多公裏外的北方小鎮忽然毫無預兆地降雪,更遙遠的北冰洋海麵上,座冰川緩緩碎裂,消失在刺骨的海水裏。
這一天,教堂的白鴿飛入蔚藍蒼穹,聞路明為夏奕戴上了屬於他們的婚戒。
整整一天後,搜救隊才在山穀縫隙裏找到被溪流衝到岸邊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