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你說好看我才舍不得剪。”我用腳拍了一下水麵,濺起一片水花,“不願意幫我吹我自己吹。”
聞路明輕笑:“得了便宜還賣乖。”
吹完我轉過身來,用自己濕噠噠的腳踢了踢聞路明的褲腿,問:“要是我化療掉頭發變成光頭怎麼辦?”
他無奈蹲下,拿過浴巾把我裹起來,說:“不會掉光的。”
“稀稀拉拉更難看。”我說。
聞路明抬起頭,“隻是比現在的言喬難看一些,但比世界上其他所有人都要好看。”^思^兔^網^
他鏡片上沾了一滴小小的水珠,我俯身湊近,對上他認真的目光,呼吸不自覺亂了一拍。再靠近一點,鼻尖碰到鼻尖,周圍的空氣仿佛都開始變熱。
我的腳尖抵著聞路明的腹肌,磨蹭著往下,不輕不重地踩在某個已經開始變化的部位。
他皺了皺眉,目光變得晦澀,掙紮很久還是握住了我的腳踝,說:“不許胡鬧……”
“為什麼?”我問。
“剛做完手術,傷口沒好,身體也吃不消。”
他竟然還認真地回答我。我腳趾故意抓了一下,說:“但是你好像……”
“言喬。”聞路明出聲警告。
我把下巴輕輕擱在他肩上,說:“夏奕說你們的信息素匹配度有八十多,八十是什麼概念,是很配的意思嗎?但是他還說,你在易感期的時候都沒有碰他。聞老師,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能忍?”
說話的時候我感受到他越來越快的心跳,久違的信息素衝破他的腺體,縈繞在我鼻尖。
“第一次的時候……”我繼續輕聲說,“你說你信息素紊亂,控製不住自己,是不是騙我的?”
聞路明溫熱的吐息拂在我裸露的皮膚上,過了很久,他低低地說:“沒有騙你。信息素不會讓我失控,但是你會。”
“我才不信。”我輕哼一聲,“如果以後我不在了,你難道一輩子不找別人嗎?”
“言喬。”聞路明有點生氣了,“別胡說。”
“……對不起。”
聞路明雙手按著我的肩讓我起來,目光沉沉地看著我說:“你還年輕,一定會好起來。”
從得知生病那一天起到現在,我好像一直都沒有表現出對死亡的恐懼,我表麵無所謂,實際悲觀認命,早已經對糟糕的自己和糟糕的人生不抱希望。但現在看著聞路明,我生出深深的眷戀和不舍,第一次知道怕死原來是這種滋味。
哪怕知道此刻的每一天都是命運饋贈,也想乞求上天再多賜我一個圓滿。
我的眼眶裏蒙上一層水霧,低聲說,“我不想死。”
聞路明抱住我,說:“我們言喬會長命百歲。一定會。”
後來他背我回臥室,我趴在他背上,用鼻尖蹭他的腺體。
alpha不容人侵犯的領地被挑弄,聞路明並沒有表現出抗拒,隻是信息素愈發不受控地溢出。我張口輕輕咬了一下,說:“我是alpha就好了,我一定標記你。”
聞路明把我放下,撐在我身體上方,說:“誰標記誰還不一定。”
他目光幽深,剛洗完澡的身體不吝惜地散發著成熟alpha的吸引力。我目光下移,看到某處,眯了眯眼說:“嘴上說不要,身體好像不這麼想。”
聞路明沒有被拆穿的尷尬,反而淡然道:“隻是正常的生理反應。”
“聞老師……”我曲起膝蓋碰了碰他,“不一定要用那裏。”
“我有手,還有嘴巴。”
“我會比上次做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