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們兩個之間容不下第三個人,但我就是不甘心!”夏奕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說,“我去做過體檢,我和聞老師的匹配度超過80%,但他對我的信息素無動於衷,就連易感期都不肯碰我,憑什麼?憑你先來嗎?”
匹配度……?我不太理解alpha和omega之間的這種東西。
看著麵前憤怒到快要失去理智的人,我疲憊地歎了口氣,問:“你問我有什麼用,你怎麼不去問聞路明?”
聽到這句話,夏奕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下子愣在原地,張著嘴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
“你害怕破壞自己在他心裏的形象,所以隻能來找我撒氣。”我可笑於這種小心思,搖了搖頭說,“我對聞路明低聲下氣是我願意,不代表隨便誰的氣我都得受著。你回去吧,辭職的事我知道了,等他回來我會問的。至於別的,和你沒關係,不用你操心。”
說完我回到臥室,關門落鎖,不再管外麵的夏奕。
話雖然這麼說,但莫名被他找上門來一通逼問,我還是感到渾身上下都不舒服,躺在床上久久無法入睡,挨到吃藥的時間才爬起來忍著頭暈和惡心喝下一大杯溫水,吞掉聞路明幫我分好放在桌上的一把藥片。
吃完藥基本也就飽了,我沒有再吃東西,想等聞路明回來一起吃宵夜。
他今天很晚才到家,我抱著貝兒躺在沙發上快要睡著,忽然感到一隻手摸了摸我的臉,睜眼看見聞路明微微彎著腰,目光像月光一樣沉靜。
“怎麼不去床上睡?”他輕聲問。
“在等你。”我順勢握住他的手,貼在自己臉上蹭了蹭,“吃飯了嗎?”
“還沒有。”他說,“最近事情多,忙過這幾天就好了。”
我想起夏奕的話,猜想可能是因為辭職交接才這麼忙,便問:“聽說你要辭職了,是真的嗎?”
“聽誰說的?”聞路明皺了下眉,隨後安撫地捏捏我的臉,“隻是工作變動,不算辭職,別多想。”
他越說別多想,越證實了夏奕說的是真的。
“為什麼,因為我嗎?”我坐起來問。
聞路明蹲下,攏著我的雙手握在自己掌心裏,抬頭看著我說:“言喬,生病是大事,你哥說的沒錯,應該去國外接受更好的治療,這樣才有更大治愈的可能。”
“可是……”
我想說什麼,被他輕聲打斷:“人的一生本來就要有所取舍,現在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何況出國我也能繼續工作,剛好那邊有一所大學聯係過我,待遇很不錯,教學任務也比較輕鬆,我能有更多時間陪你。等你病好了,想回來我們還可以回來。”
他說得滴水不漏,我想不到理由再反駁,最後隻好低著頭說:“我聽你的。”
聞路明露出微笑,“要是覺得虧欠我,就乖乖配合治療,早點好起來。”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兒,你別這麼跟我說話。”
聞路明笑意更深,“病人要哄的。”
我到底還是沾了生病的光,幾個月來想也不敢想的溫柔體貼又回到聞路明身上,有時我甚至覺得惶恐,半夜睡著也要起來看一眼他還在不在。
我變得比自己想象中還要黏他。
晚上睡覺前,聞路明照例自己先洗澡,然後幫我放好水。
我上身的傷口不能沾水,隻能披著一塊大毛巾,坐在浴缸邊緣簡單清洗,聞路明站在我身後幫我吹頭發,說我頭發又長長了,越來越不好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