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頭和親隊伍漸行漸遠,而西蜀皇宮卻亂成一鍋粥,原因是昨夜有賊人夜闖皇宮,攪的合宮雞犬不寧不說,還偷走了崇明帝的帝冕,崇明帝的怒火到今早都沒能散去,不過是看在德善公主和親的份上強行忍著,和親隊伍一走,便吩咐原肖搜遍全城,勢必將那偷竊帝冕的賊人拿下。
禁軍勢如破竹,將盛京上上下下搜了個遍,最後,在太子府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裏發現了沾滿汙泥的帝冕,檢查了一下,除了汙穢些,帝冕一切如舊,隻是中央那顆紅寶石不知所蹤。
崇明帝盛怒之下,將太子府全員軟禁起來,吩咐大理寺徹查此事。
與此同時,椒蘭殿中,瑜貴妃與納蘭雲相對而坐,手執黑白子對弈,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
“幸虧雲兒手下那伏川是個機靈的,不然,這軟禁的,可就成了我椒蘭殿了!”
“伏川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瑜貴妃落下一子,緩緩道:“可查清底細了,可別是那邊派來的人!”
“母妃放心,兒臣……”
話未說完,一名小太監急匆匆的跑來進來,遞給納蘭雲一封信,道:“啟稟四殿下,這是伏公子讓奴才轉交給殿下的!”
納蘭雲眉頭微蹙,疑惑著拆開信件,下一刻,臉色大變,瑜貴妃接過信件一看,臉色一白。
那灑金箋上隻有短短的一行字,寫道著“多謝二皇子大義滅親助我一臂之力”,而落款則是三個字——即墨川!
瑜貴妃沉著臉將書信緊捏成一團,“雲兒,此事到此為止!”
和親的隊伍不緊不徐的走了一個月,宓幽也不長不短的病了一個月,直至到達周饒之時,才大致好轉過來,隻是抱恙加舟車勞頓,好不容易豐滿起來的腰圍又瘦下去一圈,把送親的一群人看的心疼不已,對淳於律的怨言也不由得多了起來。
原因很簡單,這一個月,對於宓幽的病情,淳於律也隻不過每天禮節性的過問一遍,哪怕在宓幽病的最嚴重的幾天,也是這樣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倒是淳於楠,有事沒事就往宓幽乘坐的馬車這邊跑,總是有意無意的扯話題跟紫萘搭話,似乎想探查些什麼,把紫萘煩的不行,每每看見前方的淳於楠調轉馬頭,紫萘立馬跑的沒影兒。
為表誠意,周饒國君淳於東率領皇室成員和文武百官到城門口迎接西蜀的和親隊伍,百姓們聞風而至,遠遠地,便看見城門口圍滿了人,一黃袍男子立於最前方,身後的人流綿延出好幾裏。
紫萘縮回頭,道:“小姐,到周饒的城門了!”
宓幽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腕上的三顆寶玉,忽而微微一笑,“紫萘,你覺得淳於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