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冷淡症患者,也別不知羞恥了!”
關初實在不想與人爭執,便從容說:“感謝你的建議,關於你提到的情況,我會核實後再處理。如果沒有別的疑問,我們今天的對話就到此為止。”
說完,關初就要關門。
副手氣極:“你居然用客服的模板跟我說話!你當我是傻逼嗎!”
關初答:“不排除這個可能。”
說完,關初就把門關上了。
副手氣急敗壞地在門外又罵了幾句髒話。
關初心態很穩,就當沒聽見,繼續幹自己的事情。
待他工作完畢,洗漱過後,準備入睡,竟聽見外頭一陣喧鬧,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他這才打開門,走到走廊上,問一個經過的傭人:“發生什麼事了?”
傭人憂色滿臉地回答:“不得了了,副手大人在門外抽煙的時候,被走廊上的花盆砸到了,現在要送去醫院搶救!”
關初聽聞此事,默默不語,隻轉身回到自己的臥房裏。
關初穿著睡衣,準備躺床上,卻見被子裏鑽出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正是易閑君。
易閑君此刻沒作任何偽裝,露出真容,端的是豔麗無雙,明眸燦爛得讓素來冷靜的關初都晃了晃神。
易閑君順勢把關初按在被子上,笑著正要親他,卻見關初把腳一抬,徑自將易閑君踢下床去。易閑君倒在真絲地毯上,看著倒是委屈。關初攏了攏睡袍,坐在床邊,翹起二郎腿,居高臨下地用冷漠的眼神俯視裝可憐的易閑君。
易閑君在地上臥著,靈巧地翻身,伸手握住關初的腳踝,在關初瘦白的腳背上吻了一吻。
關初冷不防的顫了顫,就要把腳收回來,不想腳踝仍被易閑君圈在虎口,是動彈不得。
易閑君把臉貼在關初小腿骨上,輕聲說:“那個副手真討厭,竟敢辱罵你。我替你出了氣,你謝不謝我?”
關初回答:“你除掉他,是為了更好地偽裝易天凡,我可不領你這個情。”說完,關初用十足氣力,猛地把易閑君踢開。
這回,易閑君不像之前那麼乖巧,任由關初踢打。他輕盈地往後一退,避過了關初那全力一腳,而後,他又像貓兒迅捷地一樣跳回來,輕輕落在床邊,挨著關初並排而坐。
這回,關初既沒有推他,也沒有踢他,隻是任他在身邊坐著,也不說話。
易閑君卻問他:“你殺易天凡,是不是為了我?”
關初看都不看易閑君一眼,也不回答,隻是坐著不說話。
易閑君卻笑了,笑得跟一個拿了小紅花的孩童一樣。
關初見不得他這麼笑,抿了抿嘴唇,不悅地把臉扭過另一邊。
易閑君見他這樣,越發得意。
在他看來,關初不是在生氣,而是在害羞。
關初怎麼生氣,易閑君都不會介意。
反而說,關初越是生氣,易閑君就越是高興。
因此,關初出於惱怒幹任何事情,易閑君都十分受用。
即便關初暴揍易閑君,易閑君都甘之如飴。
易閑君把頭湊過去哄他說話:“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死嗎?”
關初也沒回答,但卻把扭過去的頭偏回來一些,顯示出一定的興趣。
易閑君之所以沒死,關初猜測其中有太子妃協助的成分——但這也太難了,太子一定是盯死太子妃的,太子妃又怎麼能做到偷龍轉鳳呢?
所以,易閑君到底是如何逃出生天的,一直也是關初心裏的一個謎團。
易閑君說:“因為你不是真的要我去死,所以我不真的去死。”
關初擰著眉毛,似有些困惑地望向易閑君。
易閑君笑著迎視:“如果你哪天真的要我的命,我也可以給你的。”
關初覺得這話晦氣,便冷冰冰道:“我要你的命做什麼?無聊。以後再不要說這個了。”
“不說了,不說了。”易閑君一臉乖巧,而後又試探性地用鼻梁蹭了蹭關初的臉頰,像討好的貓一樣。
這回,關初並沒有推打他,也沒有說什麼。
易閑君自是得寸進尺,又湊得更近一些,試圖用嘴唇去吻他——關初卻一手把他揮開了。看著易閑君怔怔的樣子,關初沒好氣地說:“你要拿那張碰過我的腳的嘴幹什麼?”
“原來關總這麼愛幹淨啊。”易閑君笑了,說,“難怪關總連腳都是香的。”
關初冷冷說:“談不上多麼愛幹淨,但我擦腳和擦臉的毛巾肯定是要分開的。”
“可惜啊,”易閑君說,“碰你哪裏的都得是同一個人。”
說著,易閑君不由分說地把關初壓在床上胡亂親吻。
關初又氣又臊,掙紮起來,又用手去擋易閑君。易閑君順勢把關初的手抓住,張嘴親吻他的手指。
關初睜大眼睛,見易閑君雖在吻著他的指尖,眼卻在看著自己的臉,眼神與以往不同,既不故作風情、也不假裝委屈,竟是全然赤摞的野獸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