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大家麵前說,隻好隱晦地勸道:“醫生說了,您現在身體虛弱,這些花啊粉啊的可能引起您的過敏反應,還是不要在室內放置的好。”

易天凡卻一派從容,好像根本想不起自己不久前才差點被關初的花給毒死了的事,隻把手往窗邊一指,說:“那就放在窗台上吧,那兒通風,不要緊的。”

因為易天凡這麼堅持,副手不得不答應著,讓人把關初送來的花插進花樽,擺到窗台上。但見關初送的是一束草莓琥珀色鬆蟲草切花,在風中搖晃著飽滿白粉漸變色的花苞,看著倒是十分可愛。

易天凡讚賞道:“這花倒是漂亮。不過,我記得你上次拿的是玫瑰花。”

關初不冷不熱地說:“玫瑰花無味,這個是鬆蟲草,香氣怡人,您不妨聞一聞?”說著,關初甚至主動把花樽拿起來,走到病床邊,要把花遞給易天凡去聞。

副手在旁一看,皮都要繃起來了,但卻見易天凡給了自己一個眼色,副手便也沒上前阻止。

況且,副手心裏也想:或許我也是太緊張了。這個關初就算膽子太大,也不可能在這種狀況下故技重施吧!

易天凡十分大方地湊近鬆蟲草,輕輕嗅了嗅,抬起頭說:“不錯,果然很香。”

他十分怡然自得,絕無一點死裏逃生的狼狽或恐懼。

看著易天凡、關初以及副手的表現,太子在旁已經明了了幾分,約莫已經猜到易天凡是怎麼中毒的了。

太子不覺心下暗驚,隻道:沒想到關初還有這樣的手段,是我從前小瞧了他了。可他為什麼要殺易天凡?

太子↘

按照真正的易天凡的個性,也是迷戀權柄,不肯輕易放棄的。所以,“易天凡”那麼早就回去工作,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同時,“易天凡”又以“自己是在鋼鐵城堡遭遇暗殺的,所以不想再回去住”為理由,搬回了易家祖宅居住——那兒是智齒長大的地方,智齒更喜歡那裏。

智齒回去的時候,還帶上了關初,指名要關初在他身邊侍奉。

關初倒是意外,智齒居然能那麼順利地頂替易天凡。

要知道,在這個易容技術如此發達的時代,朝廷也是會防範這樣的操作的。因此,智齒每天入朝,都要通過指紋以及瞳孔雙重認證。

讓關初迷惑不解的是,智齒居然都通過了。

“你總不至於連指紋和瞳孔都能易容吧?”關初說,“那你這一百萬的易容費用也確實是太劃算了。”

智齒卻笑道:“指紋倒是容易,瞳孔還是有些難的。”

“那你是怎麼辦到的?”關初疑惑地問。

智齒便道:“我的臉不好改,但數據庫倒是容易改。不過是敲幾下鍵盤的功夫罷了。”

關初明白過來:“所以你更改了易天凡存在官方的指紋、瞳孔記錄,把這些換成是你的……”

“不錯。”智齒回答。

關初仍覺得意外:“官方的數據庫是那麼容易改的嗎?”

“其實從內部看的話,朝廷的網絡安全做得還不如反叛黨。”智齒相當不客氣地評判道,“負責該數據庫的官員是皇帝的姨媽的幹兒子,平日吃喝玩樂,無心工作,帶著底下的人都很懶散。經常收到預警都直接忽視,有時候即便處理了一些安全事故,但也不會進行詳細檢測和加固處理。要對付起來,其實也不難。”

關初還真不知道有這種事,不禁搖頭歎氣。

智齒又對關初笑道:“你看看你的房間,喜不喜歡。”

聽到智齒這麼說,關初便往自己的房間去。

易宅裏,關初的房間安排在智齒的下一層,推門進去,也吃了一驚:這裏竟然和從前關初那被易閑君改裝過的公寓布置一樣——靠牆一張牛皮羽絨沙發,地上鋪著土耳其真絲地毯,窗邊掛著深紫色天鵝絨大窗簾……

關初在沙發上坐下,見頭層牛皮上還有著使用過的痕跡,才驚覺:這還真是從自家公寓裏搬過來的那一張!

看來,智齒還真是物盡其用啊!

“聽說你把自己的家都搬過來了。”

——易天凡副手的聲音涼涼地響起。

關初抬起頭,便看到副手站在門邊。

副手對他十分仇視,冷笑一聲:“你對易先生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他如此優容待你,也不過是讓你死之前開心幾天罷了。”

關初心想:這個易天凡的心腹倒是忠心耿耿,但眼神不好,連自己主子換了人都不知,想必也是智力有限。

關初也不想和他做口舌之爭,便說:“是,感謝易家主讓我開心幾天再死。也請你離開,不要影響我臨終的心情。”

副手這幾天下來,覺得關初和“易天凡”好像過從甚密,隱約有點gay裏gay氣的。這搞得副手心神大亂,就怕關初引誘了自家主子。

他冷哼道:“你這個不要臉的騷O,別以為你有張俊俏的臉就可以勾搭易先生。你也不掂量掂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