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關初一本正經地科普,易天凡覺得好笑:“沒想到關總也成了玫瑰方麵的專家。”
“那談不上。”關初道。
易天凡咳了咳,說:“太子妃在客房,我讓人領你去見見他?”
“好。”關初抱著玫瑰便上去。
客房中央放著一張手工羊毛地毯,針織著起起伏伏的綠洲圖案,十分可愛。易博士赤著腳,坐在羊毛地毯上,一手拿著薯片袋,一手抓著薯片往嘴裏塞,雙腿叉開,毫無形象地看著電視。看起來完全沒有平日身為太子妃的端莊優雅。*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怎麼來了?”易博士舉起薯片袋,“要吃一口嗎?”
關初皺起眉搖頭拒絕:他實在無法苟同在羊毛地毯上吃薯片這樣的舉動。
易博士笑了笑,說:“坐吧。”
關初並沒有在沙發上落座,畢竟他認為自己坐得比對方高不甚適宜,便隻得跟易博士一樣坐在地上。但見關初背脊平直地在地毯上正襟危坐,手裏還抱著花,看著倒有些好笑。
易博士忍不住問:“這花是給我的?”
關初道:“不是。”
易博士又道:“要不你先把花放下吧?”
“不必。”關初道,“花不重。”
易博士也不好繼續說花的話題了,隻問:“你怎麼來了?”他想了想,“是太子讓你來勸我回去的?”
“似乎是。”關初說,“我不清楚他為什麼認為我能夠勸您做任何事。”
“也許他也沒有這麼認為呢。”易博士低頭。
關初偏著頭打量一下易博士,說:“您為什麼選擇跟易天凡走?”
“你為什麼不先問為什麼易天凡願意拚著和太子產生衝突,都要帶走我?”易博士反問。
關初想了一下,說:“也許你們達成了某種交易。”
“不。”易博士搖頭,一口咬碎了薯片,牙齒間發出清脆的“哢擦”聲,“沒有交易。說起來,自從易閑君出事之後,我就被‘養’在療養院裏了,每天一隊人馬守著我,我想和誰達成交易都做不到啊。”
“這麼說也是。”關初點頭,“那易天凡為什麼突然帶走你,你是毫無想法的?”
易博士皺了皺眉,又吃了一片薯片:“我猜,他應該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吧,但他沒明說,隻是叫我好好休息。”
“既然情況不明,您為什麼還願意跟他走?”關初更不理解了。
“他人多啊。”易博士答得理直氣壯,“太子這邊的人一看就打不過。我要麼自己跟他走,要麼被扛著走。作為現役太子妃,我還是得選擇一個更優雅的方案吧。”一邊說著必須優雅,一邊赤著腳岔著腿在地毯上吃薯片。
關初算是明白了,半晌,又深深地歎了口氣:“你要小心。”
“小心?”易博士似乎有些好奇,“怎麼突然歎氣?”
關初看著易博士,好像在審視什麼,過了一會兒,才說:“易天凡曾經告訴我,智齒是因為一段錄音才沒命的。”
聽到這句話,易博士嘴裏的薯片都不香了。
他的嘴巴張了一下,隨手把薯片扔地上,任由薯片碎渣跌入昂貴的羊毛地毯。
“他怎麼知道?”易博士詫異地問。
關初也冰冷冷地說:“是,他怎麼知道?”
易博士沉吟一會兒:“他怎麼說的?”
“他說他是派人冒死從東宮裏將錄音偷出來的。”關初緩慢地說,“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