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同她極好的弟弟,讓雲麟來破開這個禁錮就她出去。

可雲麟卻隻是冷淡地站在所有人的身後,他盯著雲妤的一張臉,也漸漸恢複了自己本來的模樣。

雲麟同雲妤當真生的極像,就算是雲麟已經恢複了他的原本容貌,也是依舊相差無幾的。隻是說起來,倒是雲麟生的還更嫵媚一些,在玄天赦看來,似是比雲妤還要漂亮。

他一顰一笑間勾動著眼下的一枚紅痣,漂亮中又是充斥著冷漠的風情,倒是襯得一旁的寒訣都黯然失色了。

寒訣見他一直留意著雲麟的本來模樣,便是晃了晃玄天赦的手臂,一副不高興的模樣。玄天赦無奈,隻得隨口寬慰了幾句。

眾人皆是將注意力放在了雲妤的身上,瞧著她發瘋發癲,怎麼一般向著洮封神君和雲麟求饒著。

可雲麟察覺天道似乎並沒有想要懲罰他的時候,便鬆了心神,撩撥著發絲就向著雲妤走去。他做了三千年的女神,便是連說話走路都帶了些許扭捏的腔調,而配上豁然拔高的身量和英氣許多的麵龐,怪異感也是油然而生。

他現在有恃無恐,隻覺得自己做的一切事情便都是天道默許的,更是不把雲妤和玄天赦放在眼裏。

雲麟上前幾步,蹲在雲妤的麵前,隔著禁錮看向他的姐姐,卻是驀然發笑了起來。

倒是真不愧是姐弟倆,就連發癲的模樣,都像了七八分。

他笑意盈盈地說道,“姐姐,怎麼會呢?我怎麼會去救你呢,方才看到你的時候,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失憶的時候,為什麼我隻是把你扔在蒼棘幻境當中,沒有直截了當地殺了你呢?我真的是做錯了,我真的是一念之差罷了。”

“殺我……?”雲妤震驚地看著雲麟,她怎麼敢信。

雲麟卻是張了張嘴,瞬間發覺了是怎麼一回事,原是雲妤恢複做龍神記憶之後,那段在蒼棘幻境中的回憶便全然消散了,更直接將雲麟傷害自己的記憶封存起來。

雲麟驀地笑了起來,赤紅的雙♪唇襯得牙齒更加尖銳瓷白了起來。他說道,“喲,我外甥未曾告訴你嗎?竟然是如此袒護舅舅,那姐姐,我便告訴你。我之前在蒼棘幻境的時候,趁著你產後虛弱修為降低,便設下陷阱害了你。”

“害的你失憶,便直接給你胡謅了個身份,丟在了蒼棘幻境再也不管你。我幾次三番想要殺你,卻是不知怎麼住了手,現下倒是覺得,還不如殺了你算了,倒省去許多麻煩。”

雲麟冷哼一聲,便是將這麼多年想說的沒說的,不敢說的也沒說的,通通一股腦倒了出來——

“從前我便嫉妒著,嫉妒你與天帝。明明都是龍,憑什麼你們封了天帝、封了龍神,我卻連個小小職位都沒有?所有人喚我都是雲麟,他們連神君都不願意加予我?憑什麼!”

“我就像是你們的影子一般,連個像樣的名諱都沒有。我想要做天帝又有什麼錯處,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害了寒術又怎樣?我隻是想告訴你們,我同你們是一樣的!”

雲妤聽著他的話語,近乎於昏厥。卻是在其中緊緊抓住了一個重點,問道,“你說什麼,你害了寒術?他怎麼了,他如何了!”

“他啊。”雲麟扯著麵皮笑了笑,幽黑的眼眸更是深沉得可怕,“他……當然是,永囚虛渺宮中,再也不得複出。”

雲妤瞪大的一雙眼眸求助似的望向玄天赦,可見到玄天赦朝著她點頭的那一刻,心中的信仰卻是轟然倒塌。

寒術對她那般不好,她應該去恨的,也在之前朝著玄天赦發泄了所有情緒。可聽到寒術被奪了天帝之位永囚虛渺宮中的那一刻,她卻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