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還將自己的語氣壓得低沉柔軟了起來,便是將寒訣哄的心裏舒坦極了,抬手就將一側的帕子拋給了玄天赦,讓玄天赦拿給佛塵抹眼淚。
玄天赦看著佛塵探究的眼神在他與寒訣當中徘徊,便說道,“寒訣,是我此生摯愛之人。”
佛塵一怔,便是跟著玄天赦一同看向寒訣。寒訣自然是眉開眼笑,再也不跟著玄天赦擺出一張酸溜溜的嘴臉了。
寒訣起了身,斟了茶水在佛塵麵前的杯子裏麵,說道,“佛塵仙子嚐嚐這茶葉吧,是平日裏仙界也喝不到的滋味兒。”
玄天赦嘖了一聲,這寒訣當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不過想來也是,寒訣平日裏就樂意聽著自己將他當著旁人的麵兒納入囊中。如今得了肯定,自然是心中鬱結打開。
佛塵有些戰戰兢兢地接過那杯茶水,見到玄天赦示意沒問題,才敢喝下。茶水明明是溫熱的,但入口卻是有些冰冰涼涼,咽下肚去隻覺得周身舒爽,仿佛就連修為也長進了不少。
佛塵驚道,“竟是有這般好物件兒。”
玄天赦見佛塵似乎緩和了過來,便笑道,“佛塵姐姐若是喜歡,便捎一些回去。不過可能暫時,我們也不會將你送回仙界當中,而是尋個妥帖的地方先行安置你。畢竟雲麟十分危險,我恐怕你會遭了他的毒手。”
佛塵點點頭,卻問道,“神君,這……雲麟是何許人也?我隻知帶我上界的是龍神,便是您的生母。我既想著她是您的生母,又通曉您下落,便未曾多想就跟著來了。卻不知竟然還有一些彎彎繞繞在其中,讓人恐慌。”
玄天赦抿了笑意,說道,“雲麟,他應當說是我的舅舅。他與我母親生的很是相似,雖是沒有完全證據,我與寒訣也是猜測,他在三千多年前用了不知什麼法子,逃過了天道的眼睛,替換了我的母親成為了這九重天上的龍神。”
佛塵倒吸了一口涼氣,忙道,“這可是當真駭人。神君不必多說下去,省的哪一日我說漏了嘴,倒是教您不好做。”
玄天赦也是感恩她不追根究底,叫她自己選了個幻境便將她安置好了。這回鈴鐺與簪子卻是二人交換了次序,玄天赦將鈴鐺留給了佛塵,自己卻是拿著簪子,以防佛塵有什麼意外。
佛塵自然是千恩萬謝,寒訣卻是趁著她不注意,在她周遭下了些禁錮來。
回程路上,玄天赦就著這事兒便問道,“你作何在佛塵周遭下了禁錮?”
寒訣卻是吐了點舌尖出來,笑道,“小主子,你這雙眼睛可是我做什麼都瞧得見。隻不過留個心眼,保護她的同時,也好叫她莫要到處亂走。”
玄天赦點點頭,寒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況且他轉世輪回十次,對佛塵心中的那一星半點的感念與怨懟,早已經化為子虛烏有了,佛塵就像是一個曾幫助過他的陌生人一般,保得住命便好。
回了廷龍殿,寒訣又開始像塊膏藥一眼黏巴著玄天赦,就似乎那個許久未見的人是他一般。可實話實說,寒訣之前未見玄天赦可知隔了天上七日罷了,哪裏有那般的綿長。
玄天赦無奈極了,可也沒什麼法子治他,隻能尋了個別的話茬問道,“你為何隻對佛塵這般不上眼?”
寒訣剝了個橘子塞到玄天赦嘴邊,自己又叭叭地吃了半天,才說道,“那會子我不在,你隻有她。”
玄天赦卻是皺眉,“那我師兄呢?”
寒訣攤攤手,說道,“你倒是忘卻,我曾經尋了無數個身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