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違背天道又如何?
天道便能決定他摯愛人的生死嗎?天道就可以讓他不做任何努力,就放棄寒訣嗎?⌒思⌒兔⌒在⌒線⌒閱⌒讀⌒
怎麼可能。
玄天赦篤定了注意,連眼眸都亮了亮,他根本不甚在意洮封神君是誰,他是不是天道的使者,隻說道,“不可能。”
那是一句堅定而又平和的語句,卻將玄天赦的萬分決心都聊表清晰了。
雲妤在一旁抱有的是支持的目光,可洮封神君卻是直接用神力將整個院子封了起來。
他歎了口氣,說道,“我早便知如此,但我卻不能讓你們踏出這院子一步。這是天道的指引,天道既然如此決定,必然是有它的道理的。”
洮封神君作為天道的使者,有些時候他也並不能理解天道的意欲何為。但從他誕生那日起,他便是知曉天道之理不可違是他此生該恪守的真理。
天道賜予他禁錮人神的術法,便也是將這一杆秤給了他。他必須要不偏不斜地去遵從天道所需任何事情,若非如此,他也不能萬年來一直同天道長存。
雲妤與玄天赦對視一眼,便對著那雲霄宮外側的禁錮施起了法力,可那禁錮著實有些牢固,雲妤的法術如河流入海,激不起半點水花。
她眼見自己的法術對周遭封印無效,便轉而衝向了洮封神君。雲妤是篤定洮封神君不可能對自己出手,才敢貿然攻擊的。
他們二人法術如同織成了一張網,玄天赦在一旁瞧著,自然知曉自己是幫不上什麼忙的。而且自己若是在他們攻擊範圍之內,雲妤會更加束手束腳。
想及此,玄天赦便尋了個自覺安全的位置落定,看著他們電光火石。洮封神君沒有法器,不過用手中神力凝結成著盾牆,阻擋雲妤攻擊而來的法力罷了。他不還手,隻一味地做著防禦而已。
雲妤與洮封神君的鬥法未曾持續過長時間便止住了。雲妤懸在半空冷笑瞧著洮封神君,說道,“神君如此看不起我?竟是連同我過招都不願,平白隻受著我的攻擊罷了。”
洮封神君白衣飄飄落在地麵,他隻正經地說道,“我此行目的隻是為了困住龍神,不去救下那斬龍台上之人。其餘便是不會出手,更不會傷及龍神性命。”
雲妤一拂衣袖,哼了一聲。她本是脈脈含情的長相,可偏生叫玄天赦看出了眼眸中的淩厲。她說道,“洮封神君當真是公事公辦,嗬,那既然你已經下了禁錮,我們母子二人自然是走不出去的,神君請便吧。”
她落定在玄天赦的身側,一揮衣袖下了隔音罩,便對玄天赦說道,“赦兒,待他離開,阿娘便領著你衝出去。我瞧了,這禁錮若是他離得遠些,我們便是有機會的。”
玄天赦抿嘴點了頭,可他瞧著那後半夜的星辰,月亮漸漸遠去,轉而有薄光從天邊透出。
那是天亮了。
他心中百感交織,微微闔了闔眼,卻是對著雲妤慘然一笑,說道,“天亮了呢。”
雲妤不知所謂,忙問道,“天亮所為何?”
可這話說了半截,雲妤卻也是說不下去了。她便是驟然理解了玄天赦話中意欲,那是第二天晨間的伊始,而他們卻還未曾破開這洮封神君的禁錮。可寒訣的處刑,卻是從晨間開始,太陽升起的那一刻,便是到了晨間行刑的時刻。
玄天赦卻是舔了舔嘴唇,斂了眸色,緩步走到洮封神君麵前。他撩起自己的外袍衣角,直直地跪在了洮封神君麵前。
他的脊背逐漸佝僂了下去,額頭在地上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