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赦有些黯然,不管他後天是再怎麼努力做出一副清雅高貴的模樣,卻是學不來他們這與生俱來的東西的,不管是白凜、白夢,亦或是眼前這個“奴隸”。他為了掩蓋自己悲傷的傷疤,永遠挺直脊背,但是那股不自然的做作,還是一直伴隨著他。
玄天赦讓紫衣奴隸用自己剛買的毛皮披在頭上,走出了關押奴隸的房間。揮手解了禁製後,聽見林管事大驚失色喊著人的聲音,偷偷扯了扯嘴角,眼神裏有光亮閃了出來。他趁馬場裏的人亂作一團找人的時候,拉著紫衣奴隸便走了出去,還不忘喚自己的龍首琵琶出來。//思//兔//網//
玄天赦係好琵琶在背上,看見紫衣奴隸一臉驚異地看著自己,解釋說,“我的法器是認了主的,隻要在三丈之內,便都能喚他出來,除非是被太過厲害的符禁扣住了。”
他掃了紫衣奴隸一眼,說,“我救你出來了,好處呢?”
“好處不就是你得了個我嗎?”紫衣奴隸笑嘻嘻地看著他,“小主子把我救出來,我當然要以身相許報答了。”
玄天赦被他這一聲甜膩膩的“小主子”驚得抖了個寒戰,急忙讓他停下來,“小主子就別叫了。”
“那我叫你什麼?說起來,我還不知道小主子你的名字呢?”
“白玄。”他隨口借了師兄的姓氏捏造了一個名字,卻沒看到紫衣奴隸聽到他說“白”這個字的時候,眼神一挪,臉上竟是浮現了不開心的樣子。
“白玄,白色和黑色,”紫衣奴隸搖搖頭,說,“小主子這名字倒是奇怪,還是叫小主子聽著順耳得多。”
玄天赦扶額,頗為無奈的樣子,“隨你吧,等你幫我把屠仙宗這邊的事情了了,你便自己離開吧。”
“我為什麼要離開?”紫衣奴隸莫名其妙地反問,“你說我是奴隸,我也認了你為主子,那我定是要跟著你,離開作甚?”
玄天赦深吸了一口氣,著實沒想到自己攤上了個大麻煩,惹了這麼個牛皮糖上來。
“對了,小主子你還沒問我名字呢。”
“那你叫什麼?”
“寒訣,寒冷的寒,訣別的訣。”他咬了“寒”字的重音,歪頭盯著玄天赦的眼睛,像是有魔力一般,讓玄天赦移不開目光。他的眼神中帶著些許審視和淩絕,但是更多的是難過,像是透過他看著誰一樣,不禁讓人冷汗直流。
“寒?”玄天赦回過了神,品了品他這個名字,頓時抓住了重點一般發問,“寒帝的寒才對。說吧,你和寒帝是什麼關係?”
“誒呀,小主子倒是聰明。”寒訣笑了笑,眉眼勾起,“我若是真與寒帝有些什麼關係,我能把屠仙宗的事情都說與你聽?那我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嗎?”
玄天赦“哼”了一聲,也沒理會他,心裏倒是認可了他的說法。
“倒是小主子,您去屠仙宗做什麼?哪可不是您一個靈修該去的地方,”寒訣頓了頓,“您也別告訴我,是靈修待您不公,您想墮了魔去算了。”
“與你無關。”
“小主子不說,我怎麼幫您籌謀?”他也不惱,好言好語地哄著玄天赦,“我總不能不顧您的安危,讓您跑去那豺狼虎豹窩裏麵送命吧。”
“你倒是話多,”玄天赦橫他一眼,“你不是做奴隸嗎,做奴隸合該有點做奴隸的樣子,總打聽主人家的事做什麼?”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那要是換了別人,我也不會管不是?”寒訣牽著玄天赦的袖口,讓他腳下步子不停歇,轉眼間兩人便出了城離了那昌隆馬場遠遠的。
寒訣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