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處?”

奴隸扭了扭身子,換了個姿勢,倚著欄杆跟玄天赦說,“你先救我出去,再告訴你。”

玄天赦嗤笑了一聲,也不再搭理他,扭頭就作要往外走的樣子。

“求你了!”那奴隸撲到欄杆上,伸出手揪住了玄天赦的衣擺,“你救我出去,我真的能給你好處的。你是不是想去屠仙宗,我可以的,我可以幫你。”

玄天赦轉身捏住那奴隸揪他衣擺的手,冷笑了一下,問,“你怎麼知道我要去屠仙宗的?你還會讀心術?可真是了不起。”

“剛才他們押我過來的時候,正巧看到你在攤子上問關於屠仙宗的事情,我隨便猜一下,果真沒猜錯。”那奴隸把自己手從玄天赦手裏揪出來,抖了抖手腕。

“我憑什麼相信你?”玄天赦挑眉反問。

紫衣奴隸眨了眨眼,說,“你長得這麼好看,好看的人不都應該心腸很好,救苦救難嗎?”

玄天赦聽到他的話倒是不僅笑出了聲。好看?就他現在這障眼法做出的皮囊,不說醜就罷了,還能與好看相提並論?況且他的真實麵容也不過中人之姿罷了,經著多年地勤修苦練,才撇了自己原本的鄉野氣息,脫胎換骨。但不過也就是仗著個眉目清秀、氣質俊逸罷了。這人倒真是說謊話不帶臉紅的,當真好笑。

紫衣奴隸見玄天赦扯了嘴角,但是沒有言語,隻得又道,“好吧。屠仙宗位於潞城東門外三裏處,那裏就是他的大門,多得是人把守。但是再繞著他走約二十丈遠,有一道暗門隱藏在植被後麵。”

“然後呢?”

“然後我就不能說了,說多了你還能救我出去?”紫衣奴隸撇撇嘴,“我又不傻。”

聽到他的話,玄天赦不怒反笑,質問道,“你這算盤倒是打得倒是清楚啊。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明明自己法力完全可以逃脫,為何要佯裝被他們抓?還巴巴地求著別人來救你?你到底是誰?”

“不被他們抓,我哪裏能遇到這麼好看的你。”紫衣奴隸托著腮,雙眸含笑地看著玄天赦,“救救我吧,以後我跟著你做牛做馬伺候你,好嗎?”

他看玄天赦隻是沉默地盯著他,並沒有任何下一步的動作,隻得歎口氣,“被抓的時候我法力失了,現在籠子上又被下了符禁,我也沒有辦法。”

“那好,最後一個問題,”玄天赦死死地盯住他的眼睛,剛才那副發紅駭人的樣子讓他不能忘懷,“剛剛,你的眼睛為什麼是紅色的豎瞳?”

紫衣奴隸楞了一下,眼睛又複出現了方才紅色豎瞳的模樣,“因為我原身是條蛇啊。”

“那你怎麼是魔修,不是妖修?”

“你都說剛才那個是最後一個問題了,怎麼又來一個,你們靈修都是這麼不守信用的嗎?”紫衣奴隸指了指籠子上的兩道鎖,努了努嘴。

玄天赦一揮手便解了符咒削開了籠子上的鎖,定了林管事和其餘奴隸的身後,示意紫衣奴隸出來,“走吧。”

“這就完了?”紫衣奴隸瞠目。

“不然你還想讓我花錢買你出來嗎?”

紫衣奴隸攤攤手,說,“真沒想到你們正道靈修也會做這種事。”

“我和他們……”玄天赦頓了頓,無奈地說,“總歸是不一樣的吧。”

那紫衣奴隸鑽了出來,站起身竟是比玄天赦還高了半頭,與他那副漂亮的模樣格外不搭。他拉了拉自己衣服上的褶皺,動作舒服而自然,舉手投足間帶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