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娓安餘光瞥到,皇上已經拿起一封奏折在手上看了起來。

她一步步緩慢走著離開禦書房,華陽正百無聊賴的等在外麵。

一見蕭娓安出來,立馬迎了上去。⊿思⊿兔⊿在⊿線⊿閱⊿讀⊿

“你們在裏麵說了什麼?”

蕭娓安按住華陽的手,耳朵動了動,對華陽笑道,“沒什麼,我們先回去吧。”

華陽臉色一變,很快又像是沒發生什麼似的,笑著挽著蕭娓安的手,一道往瑤光宮走。

直到兩人說說笑笑進了瑤光宮後,她才落下了笑臉。

兩人回到華陽的寢宮,華陽抓著蕭娓安的手問她,“怎麼了?”

蕭娓安臉色有些嚴肅,隻跟華陽說,“這些日子便不要去看小九了。”

原來她跟華陽都想錯了,皇上並不是怕小九因為沈悸北的事跟她生了嫌隙,皇上怕的是……她們跟小九關係太好了!

清河王府,手握重兵,無論跟哪個皇子關係親密,都會引來皇上忌憚的,她早該知道。

皇伯父也開始猜忌他們了。

“到底怎麼了?”

華陽緊追著想問個明白,蕭娓安卻不願再說,皇上應該隻是針對他們的。

“沒事,你記住我說的話即可,我再在你這待一會兒然後出宮。”

現在太早了,她剛從禦書房回來便出宮,容易惹皇上猜想,還是盡量表現的跟平時一樣吧。

華陽點頭,兩人便在寢宮裏悶了會兒,眼見著天色差不多了,蕭娓安才坐著馬車出宮。

他們在宮裏的一切動向自有暗衛報給皇上。

蕭娓安出宮後也沒有回沈府,而是去了清河王府。

直到天色暗了,她才從清河王府出來往沈府趕。

彼時天已經微微涼了,一陣風吹過,蕭娓安便瑟縮了一下,也不知是真的冷了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她黑沉著眸子,周遭都是壓的死低的氣壓,讓馬車裏隨行的青竹都有些受不住,偷偷溜出去跟白苑坐在一起。

“郡主,到了。”外頭喊的聲音有些顫,蕭娓安在裏麵想事情想的走了神兒,沒有動靜,外頭又喊了一聲,她才驚醒似的撩開車簾,發現已經到沈府門口了。

馬車伸進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手指頭有些紅,就這麼攤開在她麵前。

蕭娓安沒有多想的繞開那隻手,正打算自己下馬車,結果一抬頭,就見那一襲白衣清雅溫潤的人站到了麵前。

“你怎麼在這?”蕭娓安眉頭一皺。

與想象中的兩人相視一笑不同,對方開口即表達了不是很想看到他並對他的出現很疑惑的意思。

沈悸北能怎麼辦?隻能笑著麵對啊。

隻見他唇角勾起一個極惹眼的弧度,將原本伸出去的手收回來,低頭的樣子有幾分矜持,“在院子裏等了許久都沒看到你,便想著出來等你。”

“那也不必穿這麼少。”

蕭娓安自己長腿一伸從馬車上優雅端莊的下來,轉身拾起沈悸北垂在身側的手,隻覺觸之冰涼。

頓時抬頭瞪了人一眼。

“瞧你,手都凍僵了,仔細又感染了風寒,到時候可有你好受的。”

沈悸北手被人捧著揉搓取暖,心裏隻有一片的熨帖,哪還擔心什麼風寒啊,恨不得日日都穿這麼少,出來便讓她牽著自己給自己暖手。

蕭娓安又伸手去摸他裸/露的脖子,果然也暖和不到哪裏去,身子微微顫著的,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狠心的對自己。

“趕快回去吧。”

這人穿的少,她也沒帶個披風什麼的,自然不能為他加添衣了,隻好趕快回屋,倒點熱茶給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