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總不免沾了些。
“那來吧。”
蕭娓安也覺他這樣儀態不佳去了前麵不太好,故讓身邊宮女去尚衣局取衣服,自己則帶人去了臨近的一處宮苑,等宮女取了衣服過來。
因宮苑內無人,兩人坐在一塊便格外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沈悸北本想靠的近些挑起話頭,卻又怕身上染了不好聞的味道讓她不喜,隻好離得遠了。
隨後用雙骨節分明白膩細長的手指不住的揉捏著衣服,顯出很緊張的樣子。
蕭娓安沉住了氣也不與他說話,對他的動作隻當看不見。
終於還是沈悸北忍不住了。
問她,“你這幾日在宮裏都在做什麼?有沒有,有沒有想什麼?”
其實他更想問,有沒有想我,但是他不敢,答案必定不是他想聽的。
蕭娓安手中轉著杯子,嘴裏輕嗤,帶了點冷情的意味,“什麼也沒做,光在想你什麼時候搬回你的院子了。”
“砰”的一聲,聲音很大,像是骨頭撞到了什麼東西。
蕭娓安抬頭,就見對方急急的站起來,然後又捂著腰胯骨的地方。
見她看過來,立馬放下了手,臉上原本的痛楚表情都變成了咬牙切齒的凶狠。
他一字一句的說,“你想都不要想!我是不會搬走的!”
蕭娓安鎮定自若,“我說要你搬走,你也是同意了的。”
沈悸北更恨了,皙白的手指骨捏的哢哢做響。
“我沒有同意!”
“不說話不就是同意的意思了?”
若說討厭,蕭娓安最討厭的就是沈悸北一有事就不說話,怎麼問都不說。
這樣的交流會讓她很累,因此極其不喜。
沈悸北氣到眼尾發紅,握緊的拳用力到指骨泛白。
“我沒同意,我不搬!”
欣長的身影覆蓋著蕭娓安,脊背挺得筆直,仿佛是氣的不行的樣子,胸口不住的起伏著。
蕭娓安仍舊是一臉冷靜至極的模樣看著他,甚至還帶了笑。
驀地,沈悸北就失了力氣,幾乎站都站不住了,隻能跌落在石凳子上,“反正我不搬,你說什麼都不會搬的。”
蕭娓安也沒再說什麼,隻是仍對沈悸北的想法有些模糊,不知道沈悸北那天發生了什麼,回來突然就開始鬧了脾氣。
正想略微問一問,送衣服的宮女就回來了。
蕭娓安將衣服接過遞給沈悸北,接著就要出去。
沈悸北抬頭看著人,“你做什麼去。”
“出去等你。”
“在裏麵等我。”
他聲音有些輕,蕭娓安一時沒聽見,又問了一遍。
沈悸北定定看著她的眼睛,臉頰突然泛起一絲紅暈來,一字一字的仔細說,“你在這裏等我,你出去了,我一會兒找不到你。”
蕭娓安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這人向來害羞又嚴謹,從來不會做一點出格的事,當然,是在落水前。
沈悸北眼睛亮亮的,輕抿紅唇,外頭的光照進來,白皙的脖子纖細美麗。
“這裏不太適合。”
蕭娓安環顧了下四周,待見到那張不太精致也沒有鋪什麼東西的木床,又看到地上桌上還留著點灰塵,仿佛不是很幹淨,不由想勸阻一下這男人突如其來的興致。
沈悸北疑惑看她,提議道,“那我們換個地方?”
蕭娓安:……
心塞。
夫君想要那什麼,照理說身為妻子她應該滿足,但是是在宮裏……
她現在對在宮裏做那種事已經有陰影了。
當初不過是在華陽的地方換個衣裳,還平白得了個夫君。
這也就罷了,還被不止一人看見。
雖然她對什麼貞潔看的並沒有很重,但誰願意被人笑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