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個大禮了。
華陽看見東廠廠督秦離就眼睛一亮,跳了過去,勾了勾那廠督的下巴,“廠督今日依舊美豔動人,勾人心弦的很哪。”
廠督站起身子,默默往後麵退了一點,躲過了那兩根細長的手指,模樣習慣冷靜的很。
“請公主自重。”
華陽一臉無趣的退回來,“你怎麼還是這樣啊,一點都不懂本公主的心意,本公主看你好看,才處處護著你東廠的。”
東廠與西廠對麵而立,因華陽公主的站隊,才讓東廠地位隱隱高於西廠。
她這話無異是在討個好。
隻可惜對方看著仿佛是極了解她是,又往另一邊一側,對華陽略彎了彎腰,“那就請公主不要護著東廠了。”
華陽:……
這個不識趣的!
蕭娓安則看了看東廠廠督,又看了看沈悸北。
默默在心裏想華陽是否眼神不好,若論生的好看,這東廠廠督又如何比得過沈悸北呢。
她當初連沈悸北都不喜歡,如今竟栽在一個太監手上。
“哼,本宮不與你說這些,前些日子本宮送來的人呢,可有說什麼?”
“回公主,那人嘴硬的很,臣不敢上重刑怕將人弄死,因此還沒問出什麼。”秦離退後一步行著禮回華陽。
“那本宮便親自去看看吧。”
華陽從腰間抽出一方帕子來,細細擦了擦手指,又去看沈悸北。
“沈二公子可要一起?裏頭有趣的東西可多了呢,保證二公子沒見過,要不要本宮帶你去見識下?”
沈悸北抿著唇沉默不語,身子又往蕭娓安身後藏了藏。
“要進去嗎?”
蕭娓安瞪了華陽一眼,去問沈悸北,若是沈悸北自己要去,她自然不會攔著。
沈悸北就是低下了頭,也察覺到一個視線,跟的不緊,卻不能忽視,將他全身上下打量了個遍,他往另一邊撤,無意間與華陽公主離得近了些,隻手還牽著娓安的,嘴裏應著她的話,“去。”
他來都來了,難道要放任娓安跟別人去做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嗎?
那道視線如影隨形的跟著他,讓人略感不適。
東廠地牢——
華陽走了幾步,就讓東廠廠督去帶路,然後那廠督將他們帶到,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前。
蕭娓安看了皺眉,沒去管身側的異動,而是看向廠督秦離,“人還活著?”
“沒有公主的吩咐,不敢讓人死了。”秦離回道。
華陽一揚下巴,笑說,“算你識相。”
“可問出這是哪……”
身後傳來動靜,有人跑了出去,速度還挺快。
蕭娓安再看身後時已經沒有了沈悸北的身影。
沉默一時間蔓延開來。
還是華陽戳了戳她,“去看看?他可能沒見過這種場麵被嚇到了吧。”
“嗯。”蕭娓安抬頭看她一眼,應了一聲,走之前又囑咐道,“你再問問看。”
她走出地牢時,正趕上那人慘白著一張臉回來。
蕭娓安見他走的不穩,臉色難看極了,不由上前扶著他。
“怎麼了?嚇到了?都叫你不要來了,非要跟過來。”
正說著,有眼力見的太監端了一杯茶來,蕭娓安接過遞給沈悸北,“喝一口?”
沈悸北依言接過,正要喝,鼻尖突然聞著血腥味,轉頭又吐了。
他吐的厲害,站都站不穩的,手上的杯子無意外的掉落,杯裏的水濺到他的衣角,印出了一塊鮮明的水漬。
蕭娓安抿了抿唇,上前去輕拍他的後背幫他把氣喘勻。
“怎麼樣了?要不要坐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