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得知麵前人其實並不喜歡自己的沈悸北突然敏銳的不行,隻帶出了一點煩躁都被他察覺到了。

他隻覺得有個什麼東西在撕扯他的心,一下一下,生疼生疼的啊。

“既然不能說,那就不用說,我也不想聽。”

自重生以後,他難得硬氣了一次,雖然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蕭娓安頓住,頗有些對沈悸北無可奈何。

“你究竟怎了。”

沈悸北仍抿著唇不說話,最後又開始趕人,“你回去,我要看書了。”

蕭娓安更加煩躁,總有一股氣憋在心裏發不出來,明明之前他那樣就很可愛,很討人喜歡,為什麼又變回去了呢

見人不動,沈悸北二話不說就要關門,蕭娓安抵住一扇門,說話聲音帶了幾絲怒氣,“既然這麼不想聽我說話,你今晚便搬回自己的院子吧。”

沈悸北呆住,摁在門上的手忽然失了力氣,無力的垂下。

看看這話說的,他不過是鬧了鬧脾氣,她就叫他走了。

一點都不樂意再哄一哄他,真是難為她每次還要裝作喜愛他的樣子,心裏其實指不定多厭惡吧。

蕭娓安不像沈悸北,她從來喜歡把自己的決絕給人看的。

說完那句話便也不再哄著不再詢問,轉身就走。

沈悸北也沒有追上去,在後麵怔怔的望著她離開的背影,直到看不見。

跟在蕭娓安身後的丫鬟動作一個比一個輕,神情一個比一個緊張。

隻因前麵的二少夫人氣壓越來越低,整個人越來越冷,她們有一種周圍空氣都結了冰的感覺。

當晚,蕭娓安沒有用晚膳,她平日裏看的書之前也被沈悸北順手拿走了,萬分煩躁的情況下,她撿起了繡花針。

她母妃很喜歡做繡活,從前但凡她回去看母妃,總會被拉著教做繡活。

嫁到沈家後,三夫人虞氏也會與她討論一些繡品。

因此她雖然做的東西粗糙了點,但到底能做。

“郡主繡什麼呢,飯都不吃。”

經過眾女兵推選,最後選出了性子比較直的青竹來找蕭娓安。

“不想吃,你讓人打一桶水吧,我要沐浴。”

後院火燒起來了,她哪有心思吃飯。

她也不知道在齊王府發生了什麼,怎麼回來人就變成這樣了,隻是心裏默默地記住了齊王府,齊王被牽連的,在蕭娓安心中也沒個什麼好印象。

浴桶的水很快就裝滿了,蕭娓安自顧進去洗了個澡,換上素白的中衣躺在床上。

許是懷裏少了那個總帶著絲絲涼意的人,她怎麼都睡不著。

她今日上床也比往日早了,更難入睡。

人一旦睡不著,心情總會異常煩躁,蕭娓安看著外頭燈火通明的,忍不住喊了人,“外麵怎麼回事,還不熄燈。”

那丫鬟猶猶豫豫的,一會兒看看蕭娓安,一會兒又看看外麵,一副不敢說的樣子。

蕭娓安不耐煩,“怎麼,我問不動你了?”

那不過是個三等丫鬟,哪受得住蕭娓安冷厲的目光啊,當即嚇得腿都在抖,哆哆嗦嗦的說,“不,不是的,是二公子在外麵。”

那丫鬟回答問題戰戰兢兢的,根本不敢去看蕭娓安。

蕭娓安卻也沒再搭理她,而是直直的看向窗外。

待發現那果真站了個模糊熟悉的修長身影後,蕭娓安驀地騰起一股怒意。

在娓安走後,沈悸北不知道他是怎麼關門回書房的,隻知道他心痛的厲害,整個人像是要死了一樣。腦子裏反反複複出現的,都是她讓自己搬走的話,多狠心呢,怎麼會有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