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切塵埃落定,他緊繃的思緒也放鬆下來,很快就睡著了。
周且舒敏銳的聽覺將一大一小均勻緩和的呼吸聲收入耳中,抬了下手臂,把付雲行懷裏的小孩子也摟進了臂彎。他剛才接到的電話來自肖安揚,告訴他的消息是已經把白曼處理掉了,自殺,沒有人會懷疑。
除了周且舒和肖安揚,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白曼的真正死因,上一世與這一世不該有的糾葛就結束在這裏吧。
葉瑞禕哪兒這麼長時間沒跟付其煜親近過呀,第二天一早就巴巴地跑來了,還把家裏那隻拉布拉多帶來了,喬方嶽也是無奈,“我那邊忙得焦頭爛額,禕禕就撇這兒了,晚上來接他。”
付雲行看了眼地毯上滾做一團的兩個小孩子,笑道:“你忙吧,我看著。”孫道友的死和這個人曾經做過的事都需要給公眾一個交代,還有前段時間付家和喬葉兩家的糾葛也需要澄清,喬方嶽可不得忙。
喬方嶽來去匆匆,人走後,付雲行坐到沙發上,一手一個戳戳小孩子的腦門,“你們倆不是打算抱一天吧?”這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孩,誰見了不想逗逗啊?
付其煜推開葉瑞禕,一本正經,“沒有,我今天還要練琴。”
葉瑞禕伸著小胳膊要抱,奈何付其煜似乎比他靈活些,他也不挑,抱住了付其煜推他的胳膊,“其煜要練琴呀~禕禕要聽~”
付雲行摸摸付其煜的小臉,“今天禕禕來,可以休息一天,先不練。”
“老師說琴一天不練就要生了。”
“那好,我們先練琴,等練完了再玩。”付雲行本想一手牽一個的,結果葉瑞禕直接走在付其煜另一邊,非要牽著付其煜的手,付雲行笑笑,也不攔著倆小孩親近。
周且舒下午回家,難得的,沒有一個人來迎接他,把外套和包遞給傭人後,問,“人在哪兒?”
女傭微弓著腰,低眉順眼道:“先生和小少爺都在後麵花園裏,葉少爺也來了。”
周且舒一邊走一邊解開袖口,把袖子卷起了些,走到門廊下就看見了院子裏玩鬧的幾人。
夏季的陽光到了六點多的點,天光大亮,還是熱,但熱浪畢竟褪去了很多,有點小風,拂在臉上並不黏膩。付雲行拿著水管在澆花,身邊是一簇簇開得正盛的繡球,大隻的金毛追著水珠奔跑跳躍著,兩個小孩子也追著狗狗玩得不亦樂乎。
付雲行看見周且舒走過來,笑了笑,手一轉,水花就濺了過去,水花輻散範圍廣,沒直接打在人身上,隻是有小水珠像霧一樣降下來,落在皮膚上涼絲絲的。
大狗狗也跟了過去,一個飛撲直接撲在周且舒身上,倒是沒把人撲/倒,隻是周且舒的褲子上留下了兩個明顯的泥土爪印。
周且舒低頭看著無辜至極的金毛,這絕對是玩瘋了,往常見到他的時候哪敢撲?
不等周且舒說什麼,付其煜小跑過來,抱住他的腿,“爸爸回來啦~”
跟在付其煜後麵跑過來的葉瑞禕也打了招呼,“周叔叔好~”
周且舒把倆小孩身上頭上粘的草葉撥拉掉,看向關了水管交給段旭後走過來的付雲行,“小孩子瘋玩就算了,你不嫌水涼?”就是付其煜,也少有這麼活潑的時候。
付雲行笑笑,“天氣熱,還好。”付雲行也是一時興起,打理花園的老師傅今天休息,正好該澆水了,兩隻小崽子自告奮勇說要澆水,他不放心跟著一起來了,那兩小隻是為了玩,他也就把水管接過去了。
周且舒握住付雲行的手,涼涼的,還帶著水珠,他另一隻手拍了下金毛的腦袋,衝兩個小的道:“去玩吧。”
金毛先撒腿跑了出去,付其煜和葉瑞禕緊隨其後,周且舒拉著付雲行走到廊下,付雲行換了鞋,問,“公司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