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的門關上,白曼拿出手機,按了下,已經十點多了,他隨手把手機撂在沙發上,抬眼看向範屏,“過來。”

範屏走到白曼跟前,白曼伸手,用小指指甲在範屏鼓/起的下/身上撓了撓,“這麼快就忍不住了。”

範屏忍著身/下的騷/動,問,“今晚讓他走,我們不就沒有籌碼了?”

白曼上身前傾,在範屏下/身吻了下,幽幽道:“就算沒有這個籌碼,周且舒也會是我的,在我們離開G國之前,跟付雲行之間還有筆舊賬要算,自然不能便宜了他。”她知道付雲行不願意讓周且舒做違法的事,那最好的報複方法當然就是打破他的希望啊。

周且舒回到家,段旭放下心來,他可還記著周且舒分化的時候,也是晚上出去,回來卻出了事。

周且舒在自己房間洗漱完後進了房間,他走之前留下的暖白色蘑菇小夜燈照亮了一片昏沉的黑暗。站在床邊,周且舒察覺出付雲行不太對,沒有任何聲響,人卻在顫唞。

周且舒彎腰,付雲行背對著他躺著,他伸手去觸碰付雲行的麵頰,手腕卻被人從被子裏探出的手抓住了。

付雲行推開周且舒的手,將大半張臉都埋進了被子裏。

周且舒沒有硬去掀被子,而是在床邊坐下,用信息素安撫著身邊的人,估計是孩子又折騰人了,隻是以前付雲行也沒有對他這麼……排斥。

付雲行咬緊牙關,覺得牙根酸軟,如同螞蟻在啃/噬,他根本沒辦法去想象自己聽到的話,親口說出的話還會有假嗎?他想相信周且舒,然而事實擺在他的麵前。

周且舒有錯,但歸根究底是他的錯。

等到腹中的胎兒稍微安靜下來,付雲行緩緩坐起來,沒有拒絕周且舒幫忙的手。

付雲行的狀態明顯不對,周且舒心裏的異樣又冒了出來,他起身倒了杯熱水遞給付雲行,撥開人額上被薄汗沾濕的碎發,“還難受嗎?”

付雲行哪有心思喝水,身體上的不適和心裏的難受攪在一起,挫敗的同時又有些無措,他從來沒想到周且舒會做那樣的事。

付雲行把水杯放在桌上,顫唞著手把手機舉到周且舒麵前,通話記錄的界麵上,最上麵一條是陌生號碼,付雲行並沒有保存聯係人,但是他們兩個都心知肚明,這是白曼那邊的聯係方式。

周且舒明白了。

時間和手機號碼都對得上,周且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去見白曼的時候,白曼給付雲行打了電話,他們的對話付雲行應該都聽到了。

周且舒的眼神暗下來,他太大意了,沒想到在這種地方留下了破綻,付雲行一定……沒辦法接受他參與走/私吧。

付雲行放下手機,一手按在腹部,一手拉住周且舒的手,“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參與……走/私的?”付雲行在震驚之後,更多的是難過與憂慮,他一點都不知道,聽白曼說的話,周且舒涉及走/私的時間……不短。

周且舒仔細觀察著付雲行的表情,人雖然生氣、難過、自責,但是沒有流露出對他的厭棄,隻要付雲行不會放棄他,其他的都可以商量解決。周且舒回握住付雲行依舊有些微顫唞的手,“有幾年了。”

付雲行的後槽牙咬在一起,他這個父親,做得太失職了,“我從小就教導你,為人……要正,你……”付雲行說不下去了,失望嗎,有一點,但是根本比不上他的自責,養不教,是父之過。

周且舒看出付雲行的悔恨,另一隻手覆蓋在付雲行的手上,將那隻微涼的手裹在手裏,“不是你的錯。”看到付雲行這個樣子,周且舒頭一次後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