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周且舒打斷付雲行的話,重複道,“我沒有否認這一點。”

付雲行吸了口氣,不想再繼續車軲轆話,“你不該對我產生這樣的感情,你還太小,沒有遇到什麼人,等你真的遇到了喜歡的人,就會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幼稚了。”

周且舒停下來,“您看著我,您覺得這樣的感情是幼稚的嗎?”

付雲行跟著停下,看向周且舒,被人眼睛裏燒灼的火焰吞了進去,盡管周且舒的麵容還有些稚嫩,但是神色與周身流露出來的氣質無一不像一個成熟的男人,文化祭那天晚上的感覺又回來了,這孩子……太過早熟了。

付雲行說不出否定的話。

一路無話。

回到家後,意外地看到了任寧遠,任寧遠看著兩人,挑了挑眉,“我剛想給你打電話,你們這是什麼情況?”

付雲行解釋,“過敏。”

任寧遠沒多問,“沒事了?”

“嗯,休息休息就好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周且舒鬆開付雲行的手臂,身邊的傭人忙上前扶住他,“我先回房間了。”

走過轉角之後,周且舒就鬆開了傭人,自己慢慢走進房間,躺到床上。窗簾拉著,室內的光線昏暗,他看著牆壁上的銀河,眸色幽微。

任寧遠伸手在付雲行眼前晃了晃,“人都轉過去了,還看呢?”

換做平時,付雲行一定會親自送周且舒回房間,但是現在,他需要跟周且舒保持距離,付雲行轉身走到沙發前坐下,“你來做什麼?”

“新年頭一天我就來找你了,怎麼,不樂意?”

“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任寧遠把堅果盒拉到自己這邊,“哢哢嚓嚓”剝了兩顆巴旦木,“也不瞞你說,我確實是有事。”

“跟方霖有關。”

“對,跟他有關。”

“你們這段時間不是相處得挺好?”

“是比以前好不少,最起碼人現在肯跟我平心靜氣地說話了。”

“那你還來幹什麼?”

“阿霖跟我說,孫道友最近不安分,讓你注意點兒,看好你家小崽子。”

“孫道友的事情喬海應該也知道,他可以告訴我,方霖也可以直接跟我說,為什麼要通過你?”付雲行看著任寧遠吃堅果,就覺得那盒子堅果看著不順眼。

任寧遠好心情地笑笑,“當然是阿霖跟我關係更近啊。”

付雲行搖搖頭,“等你追到人再說吧。”

“好啊,到時候一定給你包個大紅包。”任寧遠拍了拍手上的果皮碎屑,接過身後女傭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手,“我今天來還有件事情要跟你說。”

“什麼?”

“一樁舊事,你會感興趣的。”

“先別說我會不會感興趣,什麼事?”

“你親愛的叔叔手上的股份,不對,現在已經是你的了。”

“股份怎麼了?”付雲行心裏對這件事還是有些耿耿於懷。

“付浩西的股份來路不正。當年,你爺爺是沒有給他留股份的,他之所以有百分之六,是因為他以你母親的命相威脅,想要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最後以百分之六達成了和解。現在也算物歸原主。”

付雲行倒是一點不知道裏麵還有這些淵源,“你怎麼知道這些?”

“一個朋友告訴我的。”

“朋友?”

“嗯,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去查,當年的老人應該都知道這件事。”

付雲行點點頭,他自然會去核實,不是出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