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竹哂笑一聲，道：“老子是開山立派的人物，首領何嚐不是。若沒有他，如今的武學境界，何人可以到達如來？如來之上何人可以參透？他的智慧，你們永遠想象不到。金蠶蠱的神妙你們都見識到了。”
陳瀟道：“苦竹前輩，據我所知，我師父無為大師的如來境界是他老人家自己參透的。還有我師姐流紗公主，同樣是如來境界。但卻與首領無關。”
“無為·····”苦竹道：“如果我猜的沒錯，你說的無為應該就是當初，被首領傳授了一套洗髓訣，從而才正式登上了如來之境。”他頓了一頓，道：“你既然說你是無為的徒弟，應該也會那套獨門的洗髓訣，演練給老頭子我看看。一看便也知道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陳瀟點頭，當下眾人讓開。陳瀟深吸一口氣，開始演練無始訣。
很快演練完畢，苦竹臉上閃過不以為然的神色，道：“哼，你這套洗髓訣，跟首領教的大為不同。但是根基卻是首領的。”
陳瀟與沈靜無話，他們自然相信苦竹不會來騙他們。因為毫無意義。
無可否認，首領是絕頂的人物。如今的武學盛世，便是由他開啟。
沈靜問出心中最想知道的疑惑，道：“苦竹前輩，那首領的修為，到了什麼程度？”
苦竹搖頭，道：“不知道，很早前就是混元一體了。現在，估計是人中仙了。神魂的大道是鬼仙，不過這世間卻從未出過鬼仙。都是前人的揣測。武學之道，本來連丹勁，通靈，如來都是前輩們的揣測。但現在已經被首領全部參透，那麼，武學的最終大道，應該就是人仙！人仙到底到了什麼程度，什麼樣子，恐怕也隻有首領才知道。”
沈靜一行人隨後告別苦竹，出了港口。驅車前往紐約繁華地區。
今天得知了首領的很多秘密，但越是知道。眾人心中越是沉重。
所以這一刻，沈靜提出大家去喝酒，陳瀟一行人都是讚成。
這一夜，在一家重金屬的酒吧裏。陳瀟一行人喝著酒，看著豔舞女郎的鋼管舞表演，狂暴的嗨曲將人的耳朵都要震聾。但心靈深處，卻覺得這兒可以肆無忌憚，很放鬆和安全。
陳瀟從酒店的套房醒來時，已是早上九點。陽光明媚，從落地窗往下看，這兒是十八層高樓。下麵的紐約城市，已經繁華喧鬧。
白天的紐約，夜晚的巴黎！所以，紐約的白天才是其韻味所到之處。
陳瀟跟許晴和葉璿分別打了個電話，跟兩女說了會家常。陳瀟覺得心裏愜意多了。
隨後大家彙合，一起吃過早餐後。趕回香山的造神基地。
造神基地永遠是老樣子。恢弘，巍峨，肅穆，一層不變。
裏麵的風景很好，黑衣執法隊肅穆盡責，像是永遠沒有感情一般。
沈靜一眾先回到了在造神基地裏，屬於中國隊的公寓裏。
公寓裏雖然長期沒住，但是裏麵依然打掃幹淨。被套什麼的，全是幹淨清新的。
大家坐下來各自休息，需要喝的，打個電話。服務員馬上會送來。
沈靜坐在茶幾前的沙發上，她拿出一個水晶盒子，道：“屬於林嵐的那條龍蠱，在這個盒子裏。以後有合適的成員進來，必須服食這條龍蠱。至於找成員的事情，你們可以各自留意一下。”
提到招新成員進中國隊這個問題時，陳瀟的眼神黯然下去。
客廳裏的窗簾沒有拉上，陽光明媚的照射進來。
林嵐真的已經離開了。沈靜和朱浩天他們都不會理解陳瀟和林嵐之間的關係。算了，算了，不要去想了。陳瀟撇開了這種傷感的情緒。
商量完畢後，沈靜道：“大家就先在基地裏自由活動，隨時保持聯係。下任務時，我再給你們電話。”
陳瀟一個人出了公寓，基地的莊園裏，滿是掩映的泡桐樹，散發著沁人心脾的香味兒。這時是上午十點，四月的天氣是個讓人舒暢愜意的天氣。一陣清風迎麵吹來。讓陳瀟每個毛孔都感到了舒暢。陳瀟一路走過去，看見了許多基地的成員。他們把這兒當做了樂園。也是，對於他們來說，基地給他們提供一切。他們的任務少，壓力少。又有金蠶蠱給他們無上的能力，他們自然可以快樂無垠。
但，陳瀟看著他們，總覺得，他們就像是一群被首領圈養起來，快樂的肥豬們。那自己是什麼呢？是一頭有了思維，看到了不幸的豬？同樣也隻能接受，但卻比其他的豬多了痛苦，害怕，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