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白一哭,江左忽的就慌了陣腳,手忙腳亂地抽了幾張紙給溫書白擦眼淚和鼻涕。

“隻要你認真學,會過的,不著急。”

溫書白哭起來的時候兩根眉毛往裏擠到一起,“你好凶啊。”

江左:“???”

我剛才凶嗎?

溫書白委屈巴巴:“你每次都罵我,我都不敢來問你題了,一來問你就提心吊膽,可是除了你我又沒有可以問的人。”

江左解開自己和溫書白的安全帶,稍稍湊近一些。

“我什麼時候罵過你?”

“你就是罵我了。”溫書白哭得並不好看,一把鼻涕一把淚,“你語氣特別重,還罵我是考拉說我沒有腦子。”

江左沒繃住,笑出聲,問:“你覺得我說你像考拉是在罵你?”

“難道不是嗎?”溫書白理直氣壯地說:“我去貼吧上問了,他們說你是在內涵我隻喜歡吃喝玩樂,不動腦子。”

江左:“……”

難道,考拉呆呆的,不可愛?

好不容易把溫書白送回臥室,江左剛把人放床上,溫書白就又醒了,從床上彈起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她的作業還沒有做完,明天一早就要交。

江左苦口婆心勸她明早再起來做,但溫書白難得學習熱情高漲,不論他怎麼勸都不為所動,就是要從床上爬下去滿房間地找作業。

江左怕她磕磕碰碰撞到自己,不得不一直跟著她轉。

“你還有什麼作業沒有寫完?”

“楊老師說要把數學卷子上的錯題抄到錯題本上,還有道三角函數沒抄呢。”

江左拉住她:“那你會嗎?”

溫書白搖搖頭:“不會。”

江左說:“我會,我教你好不好?”

“好呀,你要把我教會,不然下一次我又不會了。”

江左無奈:“好,我教會你為止好不好?”

他把溫書白抱回床上,自己拉了張凳子放在床邊,拿了十幾張A4紙一板一眼地開始給溫書白講三角函數,就像高三那樣,每一次都不厭其煩地。

遇著溫書白死活不會的就給自己置氣,害怕溫書白過不了文化線要複讀,害怕她一個人複讀就沒人再耐心給她講題。

可能太著急的時候語氣是重了一些。

但一晃幾年,就連江左自己都忘了是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到溫書白。

也許是分班後第一節 課的自我介紹,也許是看見溫書白被老師抽查問題答不出來時的窘迫,讓他知道了班裏有一個傳聞很會跳舞、成績墊底的女生。

他的生活單一枯燥,除了學習就是打球休息,在溫書白出現之前一直循規蹈矩,情緒始終保持在一條水平線上,就連秦濤也說有時候會覺得他理智得沒有人性。

直到溫書白被老班調到他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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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不是不喜歡樺襄香水嗎,為什麼還要跟他們談合作?”皮子悉心為王涵取下飾品,小心翼翼地放進首飾盒裏。

“樺襄香水的太子爺可是圈裏出了名的S.M,王涵姐你可要小心。”

王涵畫著精致的妝容,在鏡子裏雍容華貴。

她剛參加完一場舞會,加上了剛回國的樺燁的微信。

看著鏡子裏的美豔美人,王涵心情大好,慢條斯理地說:“不僅我要簽,我還要樺襄去找溫書白那個賤人。”

皮子不理解:“溫書白不過是一個跳舞的,又沒有人氣,樺襄會簽她嗎?”

王涵機械式地笑。

很多時候她都是這麼笑的,這招對男人很有殺傷力,她練了好久才練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