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到鎮子上後,就似乎一直在尋找著什麼,可是霍修竹卻從來沒有去過問簡昧做這些事情的原因。

甚至他還出現幫助簡昧去尋找答案,霍修竹尋了一個理由和李叔出去說了會話。

簡昧知道霍修竹為他做的事,看了一眼霍修竹的背影,便起身與幾位玩家將李嬸身上的白布給掀開一半,在看到李嬸的死相之後,幾人都ren不住呲牙。

因為李嬸整張臉都成灰黑色,像是加了一層黑白濾鏡一般,臉上的動作呈猙獰狀。

簡昧隻是簡單了看了一眼李嬸的臉,便掠過臉往其他地方掃視,期間他有注意到李嬸的皮膚很鬆弛,身體清瘦無比,差一點到脫相的地步。簡昧也不是沒有見過死人,之前在病院的時候見過一次,但是這回卻又和那次的不一樣了。

他的眼神落在李嬸的指甲上,指甲中間占了大半的黑色,若不是之前有和李嬸接觸過幾次,簡昧都還以為這是灰指甲。

這又是一個關鍵性的一點,李嬸的指甲也有異常。

恰逢這時候有一個玩家也注意到了,就作問:“她之前有過灰指甲?”當然他也沒期待有人回答他的話。

可簡昧回答出來了:“沒有過。”

這個玩家愣了一下,偏頭看了簡昧一眼:“你怎麼知道?”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就在隔壁鎮長家,怎麼也見過她幾麵吧,”簡昧邊說邊掀起白布,原本掀開一半的白布這下被徹底掀開了,好在有些人會避諱死者,不會往這邊走,不然就會有鎮民看到他們對死者不敬。

在完全掀開白布之後,簡昧又看到李嬸chiluo著腳,她的腳底很幹淨,但由於皮膚灰白色的緣故,遠遠地看去就好像沒有洗幹淨腳一樣。

幾個玩家都勘察了一遍,就有玩家抱怨了:“都過去這麼久了,也沒有聽到係統的提示聲音,我們找的線索會是李嬸嗎?我是意思是那個李叔也挺可疑的。”

“會不會是一個巧合?”另一個玩家懷疑。

最後那個玩家說:“你們還真的相信那個匿名消息啊?”

玩家甲:“怎麼說?”

玩家乙若有所思,看了看李家的環境:“他這是想讓我們冒險嗎?可是這裏也沒有什麼危險啊。”

幾個人還沒有研究透李嬸這邊,就聽到李叔的聲音愈來愈近,原本還漫不經心地玩家們迅速將白布給李嬸蓋上,回歸正常,一切都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在與小鎮長聊了一會兒之後,李叔回來注意到大廳裏還有幾個不是鎮民的遊客在,他神情一下緊張了起來,眼睛飛快地瞥了一眼蒙蓋李嬸的白布,見白布依舊還在李嬸身上才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

簡昧注意到了這一點,他摸了摸下顎,方才李叔在緊張什麼?李叔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也不好出聲詢問,簡昧也知道,即便自己問了對方也不一定會回答,他也隻好作罷,想著以後還有機會。

“你們怎麼還在這裏?”可能是心虛導致的,李叔有些激動地說。

“我們是來看李嬸最後一眼的,”身經百戰的玩家們已經想好了措辭,都不用和其他玩家對詞就已經脫口而出了:“當初我們剛來鎮子上,第一天的飯菜就是李嬸給我們做的,所以聽聞李嬸出事了,我們就想著來看看李嬸。”

三句話都離不開李嬸,可見是多麼的感激。

另一個玩家也點了點頭,神情好似悲傷無比:“是啊,好歹我們也吃過她做的飯,不來看一眼我們怎麼也說不過去。”

最後一個玩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都彎著腰,用手蒙著臉,叫人看不出來他的表情,李叔遲疑了:“他這是……”

有個玩家解圍:“他這是太悲傷了,可能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