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簡昧詫異的是,那老板居然真給他送來了,因為在他國家,下午老板口中的意思在他看來就是說下次請你吃飯一樣敷衍。

不做多想,簡昧收拾了一下就趕緊換上禮服,隻因他剛才看了一眼時間,距離九點的晚宴就差半個小時不到了,步秋嘉還發來簡訊問候他的情況,簡昧回了對方之後便出發趕往晚宴。

一路上,總有人的目光停留在簡昧身上,簡昧十分清楚,隻是他的禮服有些顯眼,不得不說老板口中的合適是真的合適。

到達晚宴地點後,簡昧很快就跟步氏兩兄妹彙合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兩兄妹今日下午有吵了一架的緣故,簡昧隱隱感覺這對兄妹之間氣氛沒有緩和多少。

步秋嘉手中端了一杯果酒,在看到簡昧哥哥過來的時候,一眼就注意到了簡昧今日的不同:“哇,簡昧哥哥,禮服穿在你的身上簡直不要太完美了,”她不禁誇讚道。

被說得不好意思的簡昧,失笑:“哪有那麼誇張,和平常一樣。”

步秋嘉正想要詢問簡昧哥哥,這件衣服是從何處來的時候,她的腦海裏突然就多出一段不可思議的想法,捂嘴驚訝說:“是那個老板給你的?”

簡昧沒有否認,他點了點頭。

很快,時間就到了九點鍾,簡昧被一個與眾不同的目光注視著,他似心有預感,回頭望去,與那個站在大門旁邊的男人對視上了。

又是他,簡昧想著。

男人身上仿佛有無數的謎團等著簡昧去揭發,簡昧多看了兩眼對方,隨後淡然地收回視線。

等郵輪主人比爾德·曼德爾公爵發言完畢,晚宴才算是正式開始。

現在環節是臨時舞會,步秋嘉上前邀請簡昧一起去舞池被簡昧以不會跳舞為由給拒絕了,不過步秋嘉也沒有因此傷心,轉而邀請同為玩家的男士一起去了舞池中。

後麵,陸陸續續也有幾個女士看上了簡昧的容貌,前去邀請,不過皆被拒絕了,當然她們沒有憤怒,也沒有認為簡昧的拒絕是不自量力,簡昧給她們的回答和給步秋嘉的回答是一樣的。

那些個女士雖然有些失望,但也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失落沒有和簡昧一起去舞池的機會罷了。

簡昧看著絢麗的舞池,喝了兩口小酒,便覺得這場晚宴實在是太無聊了,鬧哄哄的,後麵他想到了一個人,回頭去看的時候,那個人已經不在那個地方了。

幾口小酒,喝的簡昧有些上頭,倒也沒有醉,簡昧找了個機會退了出來。

站在船板上麵吹著小風,給自己清醒清醒。

月光的餘輝灑下,餘光又掃見了那個人,簡昧回頭看去,是他沒有錯:“怎麼又是你。”

簡昧挺好奇的。

“我……”男人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突然一個大浪打過來,使得整個郵輪晃動的厲害,簡昧也是平生第一次感受到大海的威力,他下意識地抓住了周邊堅硬牢固地東西。

他還聽到了附近幾道遊客的呼聲,似乎也害怕畏懼這場海難,簡昧並沒有去管他們,隻因現在他自己都自顧不暇了。

同時,簡昧還觀察到,男人的身影站的十分的穩當,一點也沒有東倒西歪的樣子,很不符合常理,似乎一點也沒有畏懼這般搖晃的郵輪,但簡昧知道自己與對方不同,他低下頭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隻是一個副本。

這時候,一隻手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簡昧略微一愣,他抬頭看過去,是那個男人的手,對方眉宇嚴肅地看著他。

似乎看出了簡昧的困惑,男人道:“抓住我。”

不知為何,這麼簡單的一個話,叫簡昧信服,那一瞬間,有一種特別的衝動,那固執地告訴簡昧,讓簡昧去相信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