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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秋嘉則是一臉平靜道:“好啊,你又是這樣,每次話說到一半的時候,你總會說出這話來……”
簡昧想通了一點,此事與他無關,抬眼瞅見周圍還有這麼多人圍觀湊熱鬧,雖然簡昧從小到大經常會被人注視,但他也不想以這種方式被人注視,於是在步氏兄妹吵得正歡的時候悄悄退出去了。
這次回艙房的時候,簡昧在自己的艙房門口見到了一個令他很意外的人。
全身黑的男人站在他的艙房門口,許是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便轉過身。
在對方轉身看過來的時候,簡昧立即認出來了對方,是今早和龔璽一起去會議室的男人,這樣的打扮簡昧怎麼也不可能認錯。
十分悶熱的天氣,居然還有人戴黑色口罩,再加上黑色吸熱,簡昧隻是眼睛看著便感到了熱。
若不是對方堵在他的房門口,簡昧都還可能會忽略對方。
被對方注視良久,簡昧便知道這個黑衣男人是來找他的,簡昧心想著,自己好像從未與這個人接觸過,對方怎麼還知道他的房間在哪裏。
“你來了。”
男人說話的時候,嘴唇帶動了黑色口罩,看著黑色口罩跟著動了幾下,讓簡昧不由好奇對方口罩下的臉究竟是何麵貌。
且對方這話聽起來十分的熟絡,若不是簡昧敢肯定自己並不認識對方,還誤以為是自己失憶了呢。
他保持警惕,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理智回答:“我並不認識你。”
他的這話便有些直接了當,相信對方不會聽不出來他口中的意思。
誰知男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回:“我認識你足以。”
男人眼眸中仿佛隱藏了很大一個謎團,讓簡昧不由深陷進入,他好奇的同時也在思考男人是在透過他看誰。
簡昧也不想與對方有過多的接觸,平生最讓他信賴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這個男人叫他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說不上來這種感覺對他是好是壞,他沒做多想,直言道:“我和你沒有話聊,你可以離開了。”
這其實算是直接叫對方離開了。
他發現,自己在說完那句話的時候,男人的眼眸垂下,簡昧仿佛感知到對方那一瞬間的挫敗,簡昧ren住心裏的激動,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感覺。
“是我打擾你了,”這是男人臨走前,對簡昧說得話。
簡昧眼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背影消失後,他關上了房門,整個人身體背靠在房門上,閉著眼睛,細細搜尋記憶中的信息。
他好像就快要知道對方是誰了,可是很快那種即將觸發記憶的感覺就消失不見了。
突然想起今早會議室外麵的場景,那個叫龔璽的小孩,對他好像也有種熟悉的感覺。
這種即將發現,卻又突然消失的記憶,叫簡昧有些無力。
此時沒有任何的思緒,簡昧想閑著也是閑著,距離晚宴也還有好幾個小時,至於那個老板說晚點將禮服送來,簡昧也不是十分的確信,但是毫無辦法,那老板擺明了不會讓他租借衣服。
趁著這會兒功夫,簡昧直接從枕頭底下掏出一張名單,努力的去研究名單上麵的內容,在他看來,這些東西出現一定是可求的,說不定有了什麼答案還對他的幫助很大,所以簡昧是堅決不會放過這麼一點點線索。
時間流逝的飛快,簡昧看著名單撐不住還小睡了一會兒。
畢竟今早很早就被驚醒了。
後麵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是被一個敲門聲給吵醒的,睡眼朦朧地走過去開門,然後糊裏糊塗地就收到了一件禮盒包裝。
清醒之後,簡昧回想了一下剛才租衣行老板說得話,說這禮盒裏麵才是最適合他的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