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當中,也不乏有身份顯貴的人,他們在見到井夏的模樣時,在看向井夏時他們表情各不相同,也不知道都在心裏打什麼主意
井夏緊張地用手抓了抓衣服,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抬頭看過去:“你們想要做什麼。”
“哼。”
其中一個穿著華服的女子冷哼了一聲,傲氣十足,那眼睛都快瞧上天去了,井夏對比自己的身份,心裏滿是涼意。
簡昧所附身的動物是小貓咪,所以哪怕現在外麵有些嘈雜,但他依然可以從中聽清楚外麵的動靜。
隻聞其中一個人道出井夏的名字,暗中的簡昧瞳孔一縮,他沒有想到方才哭泣的女子居然是井夏,那個被郎君辜負了的苦命女子。
憶起那幾封書信的內容,在結合外麵那群人的對話,簡昧已經發現了其中的真相。
一切都對上了。
井夏曾是某一任家主的私生女,賈老爺曾與一舞-女私會生下了井夏,可不知道為何,那名舞-女卻一直沒有帶著孩子來相認,而賈家人發現事情真相也是在今日的婚堂上,井夏在大眾麵前暴露了那衰老的麵容之後,賓客是厭惡奚落的,反觀他們賈家人的麵色都十分難看。
由於當時現場混亂,有幾個賓客發現了異常,可也隻當賈家人不滿井夏大鬧婚堂的舉動罷了。
隻有賈家本家才知道井夏的身份,很有可能是他們賈府某個人的私生女,井夏年齡與今日大婚的賈少爺相仿,那豈不是說哥哥和妹妹行苟且之事。
這件事情雖然的確讓他們較為氣憤,但讓她們最為恐慌的還是另一個埋藏的秘密。
賈家人在發家之際曾經得罪過一個算命的師傅,於是那個師傅在臨死前詛咒賈家上下不得好活,起初賈家人並不在意,可後來那詛咒都一一應驗了。
井夏如今的臉便是他們賈府最大的惡咒,這種皮膚會衰老的秘密是他們賈府一直死守的秘密,決不能曝光出去,所以這群人事後將井夏帶回去,進行了無休止的折磨。
簡昧聽著外麵的對話,看來那幾張信紙上所記錄的內容已經表達的很委婉了。
他真實看到,親耳聽見的內容可遠比紙上所寫的殘酷多了。
那群人會將井夏帶離寺廟,簡昧卻知道他們會把井夏關押在賈府的雜物間後麵,那裏有一個特意修建的空屋,是賈府人專門用來懲治犯了錯的人。
…
似乎做了什麼不太好的夢,簡昧睜開了雙眼,再看到熟悉的床柱時,他大口喘氣,頭上也布滿了薄汗。
他在做夢的過程中,最後一次附身在了井夏的身上,看到那些人對他(她)的酷刑。
很多時候,就連他都不理解,為什麼到頭來,要將一切都怪罪到女人身上。
他支撐著身體緩緩坐起來,在發現外麵的天都已經亮了,簡昧眯了一下眼睛。
即便簡昧打心底裏清楚,方才的不過是一場夢,可還是覺得這場夢無比真實,他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便發覺底衫也沾染到了身上的汗液,緊貼在皮膚上,有些不適。
簡昧皺了一下眉頭,喚來下人給他備上洗澡水。
清洗過後,簡昧換上一件新衣服,這回的衣服帶點紅色,也不知道是誰為他準備的,不過在照鏡子的時候感覺還不錯就沒有換下。
可能是幾次都有霍修竹在他身邊。
導致簡昧下意識地去找對方,走到霍修竹房門口時,簡昧頓悟,自己好像從未去找過對方,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對方來找自己。
隻是稍微愣了一下,房門便被打開來。
正要出來的霍修竹在看到簡昧的時候,也有一絲意外,兩人對視一眼後,霍修竹往側邊站了站,他招呼簡昧:“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