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島上那名醫生進屋找了席南。
“我傷口都好了,不用麻煩你換藥。周良也不在。你找他麼?”席南說。
醫生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因為那晚的事,周先生覺得島上的醫療設施不完善,他怕以後你會出意外,讓我出去采購了些設備。我剛回來。那個……”
“有什麼想說的,盡管說吧。”席南說。
醫生最終還是開了口:“我這回出去,遇到一個人。他說他叫吳俊。他跟我說,你是被關在這裏的,你或許還受了虐待。我畢竟是個治病救人的醫生,我該幫你。當然,周良的姨母在這一帶勢力有些大。我做不了太多,但起碼我能幫吳俊傳個話。”
“他想讓你給我說什麼?”席南問。
“他說,他會在國內給周良製造一點麻煩,牽住他幾天。他讓你今晚12:00,想辦法去到這棟別墅的房頂。”
房頂?難道吳俊能搞架飛機過來?
“我知道了。多謝。”席南點頭,目送醫生離去。
席南在這裏的半個月以來,就沒鬧出什麼逃跑的事,所以現在外麵看守的幾個保鏢有些鬆懈。
此外,由於席南重新跟周良親昵起來,甚至為他做了飯,周良對他也放鬆了警惕。席南提過,周良請的廚師愛上了做中餐,還愛上了胡亂搞發明創造,搞得自己老是吃不好,所以周良沒再把臥室的門鎖上,而是允許他去到廚房自己做飯。
這些因素湊在一起,給了席南離開的可能。
廚房裏完整的刀具都有兩套,廚師白天裝菜的紙箱子也還沒扔,席南得以用刀將紙箱裁成了人形,然後放到了臥室裏。
晚上八點,天色徹底暗下來。
值白班的保鏢走了,值夜班的保鏢聚在不遠處打牌。
席南觀察了一會兒,準備行動了。
他臥室的燈一直亮著,光投在人形紙板上麵,從窗簾的影子看上去,他一直坐在床上沒動。
隨後,席南再去到客廳大門口。大門用的防盜性指紋鎖,通過指紋識別,可以觸發裝置引動鎖孔內部轉動,門得以被打開。為防沒電或者鼓掌,門外是留有備用鎖孔的,門內也一樣。
席南把吃飯留下的米一點點從屋內的鎖孔塞進去,再在門上纏了無數膠帶,讓門無法開鎖。接下來,他對窗戶上的鎖孔也做了同樣的處理。
做完這些準備工作,席南再在去往樓頂的路上設下了許多障礙物。他算好時間,朝樓頂走去,然後趴在了房頂的露天陽台等待。
保鏢們倒是已經圍著樓房站好,可沒人想到樓頂會發生什麼,就一直沒往這裏看。
午夜十二點,一輛直升機準時出現在房頂。
保鏢們聽見那巨大的轟鳴聲之後,狂奔著跑到別墅邊,開門的開門,推窗的推窗,可通過正常的方法,他們根本無法打開門窗。
此外,為了防止席南逃跑,門窗用的是無比堅固的材料,他們強行撞門進入,也要花費不少的時間。
最後,一隊保鏢打碎窗戶進入,奔向樓頂,一路被席南留下的障礙物絆倒,耽誤了不少時間。
另一隊保鏢則去找了梯子來,通過梯子爬上露天陽台。
兩隊人馬幾乎同時到達樓頂的大露台。但那個時候,席南已經坐上直升機飛走了。
-
20分鍾後。直升機內。
席南接過吳俊的一杯水,卻沒有喝。
吳俊帶笑望著席南,那笑容在席南看來十分欠扁。
吳俊道:“哈,我是真沒想到,周良能幹出這種事。”
席南隻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吳俊冷笑:“我早就把他的背景查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