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肌肉沒你結實。”神龍口氣是藏不住的羨慕,拉著穆懷淵繼續往屏風後頭走,不客氣的直接扒了穆懷淵一身半舊的袍子。
麥色的皮膚包裹著連綿起伏的緊實肌肉,肩背強壯,胸腹飽滿,被衣衫偽裝出的渺渺仙氣蕩然無存,隻留下純然男子的剽悍。
“……”神龍不禁瞪大眼睛,連呼吸都停滯了。
太驚人了。
神龍抬起眼,眉目間充滿希冀,“你說,我要是現在開始種田,是不是也能練出這麼一身來?”
“可以。”
神龍神情越發驚訝,“分別五年,你情話說得更順暢了。”
穆懷淵悶笑著低頭,將額頭枕在神龍肩膀上,“我是說,你可以去種田,我正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沒你親自種田還真是行不通。”
神龍製止穆懷淵,指向屏風後早已準備好的浴池,“雖然不能大興土木,但我還是稍微改了改。我實在不喜歡洗個澡還要特意乘步輦走那麼遠,就把溫泉引進來了。你回京車馬勞頓,先泡一泡,洗幹淨了我們再談公務。”
穆懷淵依著神龍的指示脫衣入浴。
他目光不著痕跡的掃過內室的格局,三兩眼之間已經把神龍這幾年的私生活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如果連沐浴都不願意走遠,隻能證明神龍在這幾年中“沐浴”時候沒少出幺蛾子,而神龍無論身心都沒有用獻媚之人來放鬆,才會如此不厭其煩。
穆懷淵五指張開一扯,頓時將神龍一起拉進浴池中。
溫水沁濕了神龍的衣衫,親密的吻隨即而來,將神龍囿於懷抱之中。神龍恢複神智的時候,已是掌燈時分;穆懷淵將他箍在懷裏,溫熱的呼吸吹拂在神龍側臉。
神龍小心翼翼的動了動身子,近距離欣賞著穆懷淵那張凝聚了天下全部精華的美貌臉龐。
他有點得意和竊喜,肌膚相親後一直冷冷盤旋在心底的不確定終於完全消失,但當他的視線遊曳到穆懷淵眼下疲倦的青灰色暗影時,無論之前何種情緒都一股腦的轉變成了心疼——說是離京建功立業,但如今天下太平,哪有那麼多的功績送上門來讓穆懷淵撿便宜呢。若“功績”真是那麼容易建的,沈瑜也不會死死扒在京中不肯放外任了。
雖然不知道穆懷淵準備了什麼樣的“功績”,但神龍想,這份“功績”絕對是耗費了穆懷淵許多精力和心神才能夠達成的。
……所以,他才會這麼疲憊。
神龍伸長脖子,將嘴唇印在穆懷淵長出胡渣的下巴上,下一刻被親了個密密實實。
“醒了?再歇一會吧,前日剛剛上過大朝,過後幾天我都不必早起。”當穆懷淵從神龍上方起身,神龍氣息不穩卻又不放心的叮囑。
穆懷淵笑著湊上前又和他交換了幾個親吻後,躺回神龍身側,安心的合上眼睛,果然如神龍叮囑的那樣放心休息起來——穆懷淵確實累壞了,今天節氣晚,溫度不足,最後一批糧食成熟收割的時候已經距離和神龍當初約定的日期沒剩下幾日了。穆懷淵回京又要帶上這幾年積攢下來的糧種,不可能輕車快馬,所以隻好日夜不停的趕路,路上顛婆,坐在馬車裏麵根本睡不著,還不如騎馬舒適,能夠和神龍親熱一番才睡著,連穆懷淵自己都對自己的體力感到驚訝。
一覺睡醒已經是第二日日上三竿的時候了,穆懷淵和神龍用過早膳後,隨著神龍去見崔太後。
崔太後看著兒子和穆懷淵親密的舉動沒流露出分毫不對的神色,眼中甚至隱隱有些欣慰,倒讓穆懷淵哭笑不得了。
等到在崔太後麵前對神龍講述完這幾年在蜀地的趣事——其實這些事情,穆懷淵早在一封封送入京中的密信裏對神龍說過——後,穆懷淵終於和神龍回到宮中,將他帶回京中的十幾車糧種展現在神龍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