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2 / 3)

這個琴濯也知道,隻是許多事她還是隻能跟她講,覺得其他人結交不結交倒也無所謂了,左不過是多幾個打葉子牌的人。

將心裏的話一股腦道出來,琴濯覺得舒坦了不少,也不似先前那麼著急慌忙的,頭緒也清明起來。

她深知自己在看到薛岑一連串的安排時慌了,她不怕薛岑的厭煩,更無懼生死,獨獨怕薛岑對她用了她也承擔不起的感情。

她原就想著,將來等事情攤出來,如果逃不出命一死也罷,要逃得出命就背上包袱幹幹淨淨走人。金銀珠寶尚且有準確的定量,可感情就難說了,欠了可要拿什麼還……

“琴濯啊琴濯,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現在又矯情個什麼勁兒!”回去的路上,琴濯還一腔苦惱,忍不住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些。

可轉念一想,她又忍不住愁眉苦臉,最後隻能鼓足勇氣下定決心,大不了自己對他更好一點就是了……

於是,薛岑看到歡歡喜喜回來對自己積極殷切的琴濯,著實有點受寵若驚了。

“你表姐沒跟你回來?”薛岑看她像隻勤勞的小蜜蜂,在自己身邊繞了半晌了,將她抓住抱到身前。

“她從小就很少出門,不習慣宮裏這些規矩,我便沒強求。”琴濯想了想又繼續道,“表姐看到我好好的,當真嚇了一跳,我便把事情都告訴她了,你不會怪我吧?”

“怪你做什麼。”他隻是盡全力不讓她處在風尖浪口上,至於他“奪妻”一事,也不在乎多少人知道。

“皇上真好!”

聽到她順溜地又拍了自己一句馬屁,薛岑將她的下巴抬起來,盯著她熠熠的眼眸道:“出去一趟這嘴巴怎麼跟抹了蜜一樣?心裏打什麼壞主意呢?”

“不是你說的投桃報李麼,你對我好,我自然也不能毫無表示。”

在琴濯麵前,薛岑始終是能得到好的絕不想思慮那不好的,縱然心底存著些不確定,但此刻亦是受用無比,開始蹬鼻子上臉,“表示就隻是說說?”

“我做了綠茶糕,基本沒怎麼放糖,口味清淡適合你。”琴濯說著,把糕點碟子端到了他麵前。

薛岑垂眼看了下那顏色清新的糕點,卻沒有動手,隻是又默默地看向她。

琴濯會意,臉上浮現一抹赧然,可想到他一起了意纏人半天,自己總是不知道該如何收場,拽著他腰間玉佩的穗子道:“就剩一個晚上了,明日我以身相許還不行麼……”

她不說還好,一說薛岑就忍不住心猿意馬想些這這那那的,用商量的口吻道:“先支付一點定錢?”

“喏。”琴濯拈起一塊綠茶糕,塞到了他嘴巴裏,然後拍拍手起身,“我要早些回去休息,明日做美美的新娘子。”

薛岑看著她嫋娜而去的背影,倒是沒有攔她,嚼了幾下口中的糕點,覺得還是挺甜的。

薛岑安排這一切,大臣們自然是不知道,他在自己後院裏如何倒騰,別人也說不著。

宮人們熱熱鬧鬧地籌備,就連寢殿都是深紅粉嫩地裝飾得妥妥當當,憑誰一看就知道有大喜事。

晌午的時候,有朝臣從議事的地方出來,看到幾個人抬了一口大紅綢子裝飾的箱籠從旁邊的園子進去了,便問了黃鶴風一句。

黃鶴風深知薛岑是不想隱瞞對琴濯的任何好,便道:“是皇上給夫人準備的。”

大臣一聽,又是皇上後院的事,便不多打問了,隻是暗自感慨皇上似乎對這位新來的夫人頗為寵愛,不過想想夫人是馮老將軍唯一在世的親人,倒是也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