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我一時倒想不起來,反正你做的都行!”
“那我把菜名都寫到紙條上團起來,從明兒起你就抓鬮吧。”
“這個好!”孟之微拍了下手,覺得挺新奇,“這樣你也不必每日絞盡腦汁想菜譜了。”
她旋即去取了筆墨紙硯,琴濯把紙張裁成方塊大小,把自己會做的都寫了上去,轉而又問她:“你還有什麼想吃的?寫出來我瞧瞧能不能做。”
“我也就光會吃罷了,哪有你知道的菜色多。”孟之微把字跡幹涸的紙片收起來,見上邊還有“火芽銀絲”,當即嘖了一聲,“這東西你都寫上去,掐豆芽穿火腿絲不得頭暈眼花,還是算了。”
琴濯見她拿筆一劃,在旁邊寫了個“火腿絲炒豆芽”,忍不住笑了一聲。
第92章 涼凍甜官燕
這些時日, 琴濯從集市回來換了路線,每次都能經過那棟宅子。
薛岑說他若出宮,便會叫人在門口掛上兩盞紅燈籠, 琴濯當時覺得這定暗號心裏怪不自在的,聽得含糊不清, 這些日子每次經過宅子的大門口, 總會清楚記起來薛岑幾日沒出宮。
朝中在籌備蜜樂郡主跟世子的婚事,還有雲海國王入京事宜,身為指婚的正主, 薛岑自然脫不開身,這些天琴濯也一直在聽孟之微念叨這事。
不見薛岑的時候,琴濯覺得焦灼;見到他的時候,更焦灼。
琴濯暗道自己不是個幹大事的人, 每每都因為說服不了自己的觀念而感到糾結異常, 所以對薛岑的感覺也很複雜。
摩挲著手裏的小玉管,琴濯不覺走神, 指腹一撮看到玉管中間的紙條,連忙坐起身左右看了看。
顯然,紙條是新放進來的,也是府裏人才有的便利。
有個隨時隨地可能侵入自己生活的影子在,讓琴濯覺得十分沒有安全感,特別是怕自己極力掩飾的一些事實會暴露,她就愈發覺得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監視之中。
琴濯左思右想,還是不能讓薛岑的人繼續留在府中,必須得想辦法把人送回去, 最直接的就是跟薛岑開口。
於是,琴濯一進門就把那玉管丟向薛岑, 滿臉的不高興,“你在我家裏派了多少眼線?”
薛岑放下書本,把那截玉管撿起來,倒也沒有隱瞞,隻是神色如常道:“我並非指使人向我傳遞你的消息。”
便是他保證再多,琴濯也無法全然放心,當初他送人過來她就一百個不願意,如今房裏事情都得萬分小心,隻是礙於沒辦法,臥雪他們又說得可憐,才拖到這時候。
“我不管!你快些把你的人帶走!“
“那隻讓臥雪留你身邊伺候。”薛岑退讓一步。
琴濯瞥他一眼,道:“你當我傻?這難道不是你指使臥雪的!”
就是臥雪她平常也不太會讓到房裏伺候,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所以不難想象今日這事是出自誰手。
薛岑確也沒有監視她的意思,自將臥雪一行撥到府上,也從未主動詢問過,隻是這以後才讓臥雪幫忙傳遞消息。見她如此反感,薛岑也沒有強求,便道:“你既不喜歡,我讓他們回去就是。”
“那個……廚師傅還是留下吧,他做得菜好吃。”琴濯心裏其實另有考量,房裏的人不可留,後廚總要留一個,以後她若不在,孟之微也不會挨了餓。
薛岑可能暫時沒想到這些,隻是笑了笑,“依你。”
“臥雪他們回去以後,不會怎樣吧?”琴濯還是有些擔心。
“能怎樣,從哪兒來回哪兒去而已。”薛岑說罷,又停頓了一下,“可這宮裏部門分散,各人之間總有齟齬,也不是我能處處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