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2 / 3)

“我跟之微自小就在一起,一路相伴走到如今,我是不可能做出背叛她的事情的,你又何苦來逼我?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眼見硬來不行,琴濯放軟了語氣,想把這個道理給他攤明白。

可薛岑又豈用她來說明,此刻聽著他們年少夫妻的情深,愈發覺得醋意滔天,最後隻剩下滿腔的苦澀。

知道自己說再多也不過是口是心非,薛岑也不想再自欺欺人,默了半晌忽然說出句令人震驚的話來:“喳喳,你跟孟之微和離吧。”

“你瘋了?”琴濯被他這話嚇得不輕,瞪大眼睛看向他。

薛岑覺得自己早在動念的那一刻就瘋了,不然怎麼會惦記一個有夫之婦這麼久。既然瘋,又何妨瘋到底算了。

“我說真的,你考慮一下。”

“和離以後呢?皇上要八抬大轎迎娶我麼?要讓我入主中宮當皇後嗎?”琴濯給他冒然的決定氣笑,臉上不掩嘲諷之色。

“如果你想。”

琴濯生怕他再說出更驚駭的話來,在他話音剛落就斬釘截鐵道:“我不想!”

“就那麼舍不得孟之微?”

“我們是結發夫妻,我自然舍不得。”琴濯覺得跟薛岑就是驢唇不對馬嘴,是個人都知道這裏邊除了夫妻感情,還有人倫綱常要講,果然當皇帝的趾高氣揚,把人都當傻子一般戲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絲毫不顧及別人的難處。

想到孟之微還老老實實地為這個覬覦臣妻的皇帝賣命,琴濯就一陣氣結,對薛岑更沒好臉色了。

琴濯的話無疑刺激到了薛岑心中最敏[gǎn]的地方,他知道今日這事一時半會不會有結果,一直也是打著長久的主意,便沒有繼續談論,兩人算是不歡而散。

琴濯先回了房,薛岑在外麵呆了一陣方才返回花廳。

孟之微看到他就道:“我還尋思皇上這半天不回來,正要去找呢。”

薛岑心中發悶,瞥了眼孟之微擔憂的表情,勉強提起一絲精神,“胸口有些悶,在外麵吹了會兒風。天色不早了,朕也先先回宮了。”

孟之微聞言,又親自將人送出門,回到房裏的時候見琴濯已經睡下了,便端了個盆兒去隔壁洗漱。

琴濯聽到關門的聲音,翻過身來歎息了一聲,黑暗中仍舊是麵色不展。

薛岑生辰琴濯自不打算參與,隻是糾結就糾結在孟之微居然跟薛岑是同一天的生辰。那天晚上薛岑說的時候琴濯心裏正亂,便沒有聽進去,差不多快到日子的時候,聽孟之微說起來方才知曉。

去年孟之微入朝的時候已過了三月,所以沒趕上薛岑的千秋,因而她也不知道是同一天,如今說起來還頗有點驚喜:“想不到我跟皇上是同一天過生辰,這下能沾沾皇上的光了!”

琴濯見她興高采烈,心裏並不想擾了她的好心情,隻是一想到薛岑打的主意,就怎麼也提不起興致來。

“春獵那日我就不跟你去了,左右有皇上給你沾光,等你回來我再給你單獨慶祝。”

孟之微倒是很想帶著她去散散心,畢竟這樣的機會也是難得,聞言擔憂道:“我看你這幾日精神都不大好,是不是身上不舒服?”

“你也知道我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是不自在,等過了也就好了。後日就是春獵,正碰著我頭疼的日子,去了諸多不便,所以我想還是在家呆著為好。”

孟之微也不強求,原想留在家裏陪琴濯,可是她畢竟有官職在身,又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不好臨時再推脫,隻能吩咐臥雪他們好生在家中照應,等過了皇上千秋,她會想辦法告個假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