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孟之微搖頭,琴濯更是一個白眼飛上天,道:“孟徵薇啊孟徵薇,你真是被男人同化了。”
孟之微當然不會忘記自己的身份,隻是習慣性如此說, 對她來講將男人一言一行都融入己身,才是保命之本, 省得哪天又漏了餡兒。
兩人默契地沒再繼續這個話題,琴濯嫌風吹臉,調轉馬頭又重新鼓搗起鬥篷來,正好看見薛岑策馬而來。
薛岑也看到了他們,立時讓馬蹄慢了下來,踢踏著走到跟前,“我還想你們早到了,怎麼還在這兒?”
琴濯直言是等他們,見他身後隻有大小風,便問道:“楊大人沒跟皇上一起來?”●思●兔●網●
“他老人家見下了雪,便不愛出動,這次隻能婉拒張九爺的好意了。”
“他舊傷未愈,少些顛簸也好。”琴濯說著牽起韁繩趕馬,帽子一下就被吹落了,她趕緊伸手擋住頭頂,忍不住嘟囔。
孟之微看她定在原地隻顧頭發,也無奈:“咱們快馬加鞭也就到了,不然你是打算背著走不成?”
琴濯正想說自己到她馬背上去擋擋,薛岑拿過馬鞍一側掛的帷帽,道:“戴這個吧。”
琴濯見他似乎也不愛這玩意兒,便高高興興接了過來,“謝謝皇上!”
薛岑淺笑,看得出來她是在意自己的頭發,雖然也不太明白她在意的點,不過還是無理由滿足。
帷帽罩在頭頂,不會像鬥篷一樣從正麵進了風被吹到背後去,琴濯歡歡喜喜策著馬跑快了些,又在前頭回過身催促:“你們快些啊,張叔叔的小紅莊裏有湯泉,我們去煮蛋吃!”
孟之微和薛岑見她這會兒又催促起來,齊齊搖了搖頭,笑著策馬追上去。
張九澄的生日沒有什麼大排場,薛岑算是舊友,而孟之微深知自己是沾了琴濯的光,隻管跟在她身邊見禮。
得知楊大人沒能來,張九澄還有些遺憾,“今日我還特意讓人預備了暖鍋子,不想老大人沒這口福。”
“您要在帖子上這麼說了,就是天上下刀子他老人家也來。”孟之微玩笑道。
張九澄也笑了起來,帶著眾人先行進莊。
與此前來的時候一般,小紅莊內還是花紅柳綠的,好像跟外麵的世界隔絕,眾人無不驚歎。
“當年我特意選在湯泉旁邊建了這莊子,為的就是利用這天然的湯泉,怎麼樣?我這裏算個小桃源吧?”張九澄引領著眾人由門口閑閑觀賞,神色頗有些自豪。
眾人由衷讚歎,琴濯看著石橋底下騰升的霧氣,好像踩在仙境一般,有點迫不及待,“這麼說山莊內也可以泡湯泉了?”
“就在後園,大小十幾個泉眼,回頭你們想泡哪個泡哪個!”張九澄說得豪氣十足,“我這次叫的都是老朋友,大家也都相熟,所以千萬不必拘謹,想吃想喝想玩,一定盡興!”
“有九爺這話,我們可就放開手腳了。”
張九澄就喜歡薛岑的直白,笑著拍了下他的肩膀,“對!就要放得開!”
在山莊裏走了一陣,琴濯便覺得身上有些熱烘烘的,進了門就解了鬥篷。
“哎呀,我忘記把這個還給皇上了。”琴濯舉著帷帽,皺著臉看著孟之微。
孟之微沒多在意,“皇上既用不著你就先放著吧,回去的時候沒準也是你用。”
琴濯想想也是,便把帷帽掛在一邊,四周的帶子和紗都小心弄垂下來,也不敢壓皺了。
中午的宴席就擺在梅園小山的軒榭中,張九澄趁著眾人小坐休憩,便叫人一一通知到了。
人在屋裏呆久了,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