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濯沒辦法,狠了狠心仗著薛岑的威去搶了半桶羊奶。
村長和幾位主事似乎還在商討怎麼懲處阿昭他們,暫時隻是監視他們不離開,並沒有多理會。
琴濯喂孩子喝了些羊奶,好不容易又哄得孩子睡著,看薛岑也是在外麵守了一夜沒合眼,便用剩下的羊奶做了些火燒。
她早就收拾好了包裹,又裝了幾個火燒進去,尋思他們若要出去,在路上也有幾口補給。⊿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吃點東西吧。”琴濯端著兩個火燒一碗小米粥遞給薛岑,代替他在四周瞭望著,不叫人趁虛而入。
薛岑捏了下發緊的眉心,並未放鬆警惕,看了眼屋內道:“孩子睡著了?”
琴濯點點頭,臉上也不掩疲憊,“我現在才知道養一個孩子確實不容易,這一回算是徹底打消我的念頭了。”
琴濯曾經跟孟之微提過收/養/孩/子的事,當時孟之微也沒同意,她現在自己也回過味兒來,萬不敢隨意決定這事,在薛岑聽來就是她自己沒了生養孩子的意思,那種複雜的心情再度湧了上來。
經過烘烤的火燒還泛著微微的熱氣,嚼在口中鬆軟異常。薛岑三五下解決完一個,拿起剩下的火燒,道:“你吃過沒?”
琴濯搖頭,“我不喜歡,羊肉羊湯羊奶都不喜歡。”
“你屬羊?”
“你怎麼知道?”琴濯訝異。
薛岑笑言:“屬羊的都不吃自己。”
琴濯撅了下嘴,本來不覺得,他這一說反而感覺自己就像一隻羔羊了,遲早被人宰割。
兩人站在屋簷前,跟對麵守衛的村民遙遙相望,琴濯朝薛岑偏了下頭,從牙縫裏往外蹦字:“村長他們該不會商量著怎麼解決我們吧?”
薛岑也向她偏了一下,“這還真沒準。”
“要不我們還是闖出去吧?”
“太冒險了,先等時機,我掩護你出去,剩我一個倒好對付他們。”
琴濯覺得這主意才冒險,不敢同意,“他們這麼多人,你一個怎麼行!”
“行不行都得如此,時間一長他們起了殺心,我們都跑不了了。”
琴濯知道自己跟孩子會絆住薛岑,也沒有別的辦法,此刻隻恨不得孟之微帶著人從天而降。
日落時分,村口駐守的人換了崗,相較白天還多了兩人,顯然對琴濯他們的戒備心很足。
琴濯時刻準備著,還灌了滿滿一水囊羊奶,預備給孩子路上所需。
趁著孩子還在熟睡,琴濯在薛岑的掩護下動身,眼看快要出了村子,鄰居嫂子看到琴濯帶著孩子要逃走,一開始沒有聲張,隻是看著孩子忽然紅了眼,上來就搶。
孩子被扯醒,張嘴就哭,四麵的鄰居都被驚動了。
琴濯豁出去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是跑,斜刺裏一支箭羽帶著迅猛的力道穿過來,在千鈞一發之時被薛岑用短刀攔下,才不至於沒入琴濯的後背心。
緊隨而來的是更多的箭羽,琴濯緊緊抱著孩子不敢亂動,聽到身後的房子被釘得砰砰作響,不多時又燃起了火光,方才注意到那箭尖上竟綁著浸了油的絨布。
火越燒越旺,他們卻被逼得不得前進,騰起的烈焰帶著灼熱的溫度,不斷侵襲著他們的衣擺。
預感他們可能死於困境,薛岑也顧不得什麼百姓不百姓,無辜不無辜了,出手變得狠厲了一些。
幾個村民被他擋回來的箭尖敲中肩膀,接二連三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