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裏還剩了些荸薺,捂得久了也會不新鮮,琴濯都撿出來放在高腳盤子裏,用作平日待客的小零食,雖然也沒什麼人來就是了。
反倒是那條龍來得勤快,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多時間到處串門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勵精圖治的好龍!
琴濯拎著一銅壺的熱水回了屋,本以為孟之微還在書房裏看書,卻見她點著燈在縫一件束胸。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她還未洗漱,仍然是一身男子裝扮,拿著件女人的東西拈針走線,怎麼看怎麼別扭。
琴濯笑著走過去,“還是我來吧,你這樣子……好好的狀元郎都成了登徒子。”
孟之微丟開手,扯了衣領往裏看了看,一臉煩悶,“長這東西煩人!”
“你還真把自己當男人了。”琴濯笑著睨了她一眼,“旁人羨慕還來不及呢,你還嫌棄上了,不喜歡幹脆切下來。”
孟之微呲了下牙一陣肉痛,束胸皮子鐵板三層裹著一天,連肋骨都有些發疼,忍不住佝僂著背輕揉了兩把。
琴濯嘖了一聲:“都告訴你別瞎揉了,先去洗漱,一會兒我給你按摩一下。再這麼勒下去,你胸`前都該凹兩個坑了。”
孟之微倒巴不得凹回去,“你說我舉舉重,練練臂力什麼的,這二兩肉會不會跟男人一樣長成結實的兩塊?”
“要能一樣,我嫁給你還是嫁給男人,不也沒區別?”
孟之微被她一噎,知道繞回這個話題上又沒結果,幹脆地閉上了嘴。
卸去胸`前的束縛,孟之微覺得骨頭都伸展開來,忍不住躺在床上抻了幾下手臂,關節處還能聽到哢吧哢吧的輕響,口裏直哎喲。
琴濯替她縫補好撐壞的束胸,從梳妝台前拿了一瓶調好的香膏,揚起下巴,“先翻過去。”
“其實也不用每天這麼麻煩,反正第二天早起還要裹上。”孟之微說著,還是聽話地翻過了身。
不過拋開其他的不說,被琴濯這麼按一頓還是挺舒服的,經常按到一半她就睡過去了。
琴濯不理會她的話,掀開她的衣衫,看到她背上布條勒下的紅痕就蹙眉,心裏無不在替她覺得遭罪,隻是知道孟父的事情對她來說尤為重要,若不調查出個結果來她是不會罷休的,所以從未說過讓她放棄的話,隻能盡自己所能照顧好她。
“等到冬□□裳穿得厚了,就不用穿這麼多層了,你也不怕勒得喘不上氣。再者這家裏平常也沒什麼人來,呆在屋裏不出來也犯不著全副武裝。”
“我如今官職在身,來來往往的人多了,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撞見,與其驚慌失措還不如早些習慣習慣。”孟之微側了下`身,摸到勒下還是忍不住嘶了一聲。
“還習慣呢,都磨破了。”琴濯撩開她的衫子瞅了一眼,帶著無奈,“等明兒先用紗布將就一日,我給你用棉布縫件新的裹胸,那絹布的太糙,穿久了可不是磨得慌。”
“聽你的。”孟之微自發翻了個身,兩人情同姐妹,小時候也是一個澡盆裏洗澡,坦誠相見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了。
反是琴濯看到她白花花的兩團,使壞用手指戳了一下,歎道:“這麼裹著,也是暴殄天物啊。”
孟之微以前就大大咧咧慣了,倒不太注重女子的打扮,縮了下肩膀反手抓向琴濯,“你這麼個寶貝蛋跟了我,不也是暴殄天物。”
琴濯順勢趴到她身上,兩人笑作一團,琴濯想到二人假扮的夫妻身份,笑著問道:“現在外人都知道你已經成親三載了,若是再過一些時候你還沒個孩子,別人是不是該懷疑了?”
孟之微終究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