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做一對純潔的狗男男,沒有兄弟親情,沒有朋友之誼,沒有相依為命的情義,隻有不準任何雜質摻進來的愛戀,終日沉溺世俗欲望,我允許你操/死我。”
我說的每一個字都踮腳踩在他的神經上,我感受著他的呼吸變急,變躁,變粗。-思-兔-在-線-閱-讀-
然後,我們跨過這張桌子,掠奪吞咽彼此的呼吸,直到用盡最後一秒鍾。
這是我經曆過的最美妙的吻,從遲雪走進來那一刻我就想這麼做了。
我知道他也是。
纏入對方的喉嚨,汲取對方的溫暖,那一刻是我最想活下去的時刻。而人最想活下去的時刻,往往就是最瘋狂的時刻。
瘋狂必是有所求。我求的,就是和他長相廝守,至死不渝。
接下去是更漫長的等待,日子過得幹淨而單調。
出於案件需要,常有人來看望我,既詢問也帶來新消息,所以我總有期待,並不感到無聊。
不知不覺,陽城的夏天悄悄過去了,活動操場上的樹葉有一半發了黃。一天夜裏秋雨卷過,清晨出操,黃葉落滿地。
我迎來了開庭通知。
遲雪和林昭來與我見開庭前的最後一麵,後者這次隻花了五分鍾對我做一些必要說明及交待,他們已經把能做的準備都做好了。
“我們會盡可能爭取一個好的結果。”林昭說著,目光從我身上轉移到遲雪身上,有點無奈,“現在你的名譽榮辱,可不隻是你個人的事了。”
果然如此——這點我也想了很久,《孤獨喜事》畢竟已經見過人了,也意味著我這張臉不再是我一個人的,它還是顧白的。
等待的這幾個月,在徹底幹淨也安靜的生活節奏中,若說有什麼事令我忐忑乃至後悔,就是沒經住遲雪的誘惑,演了顧白。
人總是心懷僥幸,我當初當應遲雪參演時,也這樣。
“對不起。”我看著遲雪,真誠道。雖然他絕不需要我這句話。
果然他隻是笑笑,沒說什麼。
也的確不必說什麼。天下隻有一件我百分百自信的事,那就是他對我的心。
這顆心,比我過的日子還純粹;這顆心,絕不會以功利的利弊來評判我在他的電影和事業中所產生的影響。
“另外還有一些情況,你應該想知道的。”林昭已經合上資料,我拽回注意力,屏息恭聽。
“那位母親我們找到了,經過兩個月療養現在已經好很多。但仍然屬於精神病人,旁聽都不行,更不可能作證人。事實上,這兩個月我們都沒能進行什麼有效溝通。不過,如果你想見她,我們可以嚐試溝通安排。”
“……”我一時說不出話,腦子裏思緒湧動卻沒有一個清楚的想法。
“她還記得你,這點我們已經確認了。”見我遲遲不回答,遲雪伸出手握住我兩根手指。
他望過來的、篤定的眼神,向我傳遞了一種神奇的安撫性的力量。
我就這麼鎮靜下來,頭腦中仿佛被掃開一層迷霧,清楚多了。
“既然這樣,讓她選擇吧。她如果還願意見我,那我就已經……”
歎了口氣,我釋然地一笑:“她是世界上最後資格審判我的人,我願意接受她任何態度。”
林昭看了我一會兒,點點頭:“好,我明白。”
說完,他對遲雪示意了一下,便起身離開了。
待審期間的親屬探視次數有限製,遲雪本身也忙碌,我們已經很久沒見了。
自他回到陽城起,我們還是第一次間隔那麼長時間沒見麵。
終於麵對麵,心情卻意外平靜,空氣中流淌著一種奇妙的、令人舒適貪戀的暖意。
關於案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