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那不是被原主滅的嗎?”沈馳景沒好氣道:“我現在都寄在原主身上了,還會滅你全家不成?”
“你說的……好像也是。”徐舟橫撓撓頭,識趣地閉上了嘴。
忽然,沈馳景一把將徐舟橫轉了個方向,又推到幾米遠的地方,定睛一看。
她噔噔幾步走上前,又把徐舟橫擺了回來,一拳捶上去:“好家夥,我想起來了!那日賞花宴上我瞧著個背影忒眼熟,怕不就是你吧!”
“輕點輕點!”方才還任人擺弄的徐舟橫靈活一躲,邊跑邊解釋道:“你忘了,那賞花宴是徐丞相辦的,我是他兒子,可不得去幫忙嗎!”
徐……徐、徐丞相!
方才還頹靡不展的沈馳景突然眼前一亮,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薅住徐舟橫的袖口拚命道:“我想起來了!你是他兒子!你、你、你快救救我,他、他、他……”
徐舟橫點頭如搗蒜:“我懂我懂!我書看得比你透徹,記得他日後是怎麼搞你的。你放心,有我在,沒人敢誣陷你!”
“那就好那就好!”沈馳景如釋重負,靠著牆邊沿滑坐了下來。此刻就算是癱倒在地上,也不用擔心有人會說她言行無狀了。
可太舒服了。
下一秒,她“騰”得站了起來,滴溜溜的眼裏含了一窩壞水兒,盯著徐舟橫狡黠笑道:“按原書的說法,你小子是不是喜歡我?”
徐舟橫:“……那是原主啊,我對你可沒那意思。”
“哎呀我知道!”沈馳景索然無味地坐了下去,繼續道:“我記得丞相看不慣我,除了因為我的女子身份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不想我拐帶他的寶貝兒子。所以,說不定隻要你別對我表現出那種癡漢情態,就能保我免受誣陷。”
徐舟橫那白眼翻上了天:“這你放一百個心。就算是母豬上樹、蚊子不吸血、熊貓不吃筍……我也不會癡迷於你!”
“……”沈馳景覺得自己失敗無比。
不僅太子殿下對她避之不及,現在連丞相之子也指天盟誓聲稱絕不會對她動半點心思。雖然自己確實也沒對他們兩產生半點男女之情,可就這麼直白的說出來,我、我……
我不要麵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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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死了?”
離宮城不遠的小巷中,王餘倒吸了一口涼氣:“沈馳景才剛來京城,沒那麼大膽子當街殺人,定是有人想要她死。”
那手下也正兀自奇怪著:“是啊,可我們明明沒派人出去,也沒想要她現在就死啊。”
“會不會是……那個黑衣人?”
王餘歎了口氣:“這便不知了。此人太過神秘,即使是相邦也隻見過他戴著麵具的一麵,我們實在探不清他的底細。日後多加小心吧,我總覺著他不那麼值得信任。”
手下麵色凝重地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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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安宮,太子殿。
林黛竹茂,水澈空明。此刻正是午後,頂頭的太陽燒得正烈,幾個守門的侍衛被曬得滑懶,正昏昏欲睡時,忽聞玉珂鳴響,睡意頓失。
馬車上的簾子被人從裏麵撩開。隻見一位穿了石青滾邊袍、約三十七八歲的大人翻身下車,神色匆匆,麵色凝重地踏進了易安宮的門檻。
侍衛們忙撐手見禮:“尚書大人好!”
顧濟壚匆忙之餘不忘點頭示禮,隨即邊走邊向裏麵喊。
“殿下,殿下!”
席引晝聞聲,忙披了外衣出來迎接,疑惑道:“老師?您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