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臧白截斷這話,沒有讓林泊川解釋的必要。
一旦需要解釋,那就意味著有了懷疑。臧白沒有懷疑林泊川,也不想懷疑他。對方也懂他的意思,也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
“展覽還順利嗎?”
“嗯。……我把秋榕路的房子抵押了,”還沒等林泊川回話,臧白接著說,“劉燃願意借給我們一個億,年利7分,還不算趁火打劫。
“如果想讓他投更多,他就要廣川的原始股。這件事我沒給他具體答複,先回來問你的意見。”
聽到這話,林泊川麵色驟沉:“你去見了劉燃?”
“隻是談錢的事。”
林泊川立馬反應過來這次臧白回海城不是展覽了,而是專門回去幫他籌錢的。怕他不答應,所以走的時候沒有和他說實話。
一種巨大的無能感襲擊了他。內荏就會色厲,林泊川第一次對臧白發火:“他能和你隻談錢?我不用你為了我、為了錢去做這些事,你把你自己當什麼了?”
他知道林泊川會不高興,但對方一發火,他也很難忍住不提高聲音:“我把自己當廣川的副總。
“我總不能眼看著……我隻和他談了錢,其他什麼都沒有,你不用反應這麼大。”
“………”
林泊川隻覺得一股毫無理由的怒氣快要衝破他胸膛。占有欲引發的強烈醋意中多少還有一點理智,他知道臧白這麼做其實沒什麼錯。
“約他的人也不是我,是梁天。我本來是找梁天的,但他那邊好像有點事兒,也想從劉燃手裏弄一筆投資。”
“梁天也不是好東西,也不要再見他。”
“好,不見了。”“原始股……”
“你和劉燃什麼時候見的麵?在哪兒見的?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臧白一腳把刹車踩在路邊,瞪著林泊川。兩人互相瞪了幾秒,臧白突然抓著衣領把人拉過來,直接堵上那張不停發問的嘴。
帶了怒氣的舌頭直接探入對方口中,深攪幾下後,被林泊川反守為攻。
他挪開受傷的手臂,一手撐著車頂,把臧白擠在狹窄的方向盤和他的胸膛之間,宣誓主權一樣把他狠狠吻了一通。分開後,兩人胸膛都劇烈起伏著。
臧白抱著他的肩,脖頸相交,蹭了蹭他的臉頰:“感覺好點了嗎?”
林泊川一條胳膊緊緊把人箍在懷裏,似乎剛剛經曆一場失而複得:“以後不要這樣了,你要是出了什麼事……”
“不會的,什麼事都不會有。”
“錢的問題我和政府在談,我承諾給茶城投一個旅遊項目,他們會想辦法和銀行協商,再給我貸一筆錢。”話是這麼說,但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說這些話隻是為了讓臧白不要那麼操心罷了,“……總之,錢的問題,我會想辦法。”
“我知道了。”臧白推開緊緊黏在自己身上的人,“好了吧,先去醫院看你的手。”
林泊川一路看著臧白的側臉。
他的不安被那通吻安慰之後,感受到了更多東西,這種感受讓他心裏的感情劇烈湧動著,強烈地感受愛,和被愛,以及在這兩種感情裏揉搓的心,甜蜜變得好似煎熬,也讓他無限脆弱下去。隻要看著臧白,連眼眶也變得濕熱起來。
以至於到了醫院,檢查、拍片、打麻藥、做內固定……做後兩樣時,他已經無法獨自承受了。他又不想暴露自己這種脆弱,隻是在手術室裏一遍遍叫著臧白的名字。
等在室外的人,則一遍遍不厭其煩地回答他。
手術簡單,很快做完了,林泊川身上的麻藥還沒過。護士把他送進休息室,臧白過來陪同。林泊川不願意躺休息室的病床,臧白就坐在床邊,讓他合衣躺在自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