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似乎把我當成了什麼可疑份子。”

慕之蟬動作一頓,望著把門口堵的嚴嚴實實的江戮抓了抓頭發,不禁糾結的開始思考該怎麼跟柯炔介紹江戮和他的關係……

江戮把在門上的力度並沒有卸,目光森冷的跟柯炔暗中較勁,隻是沒過一會兒他似乎改變了什麼想法,鬆開手任由柯炔走了進來。

“又不穿鞋。”江戮走到慕之蟬麵前低聲說道,直接張開手臂將人抱小孩似的抱起放到柔軟的沙發上。

“你不也沒穿,別那麼雙標好嗎?”慕之蟬小聲嘀咕著盤腿坐好,絲毫不知自己微微歪頭看向人的模樣有多可口。

見此,江戮麵色冷然的按住慕之蟬的後腦勺讓他的臉埋進自己的腰腹部,完全不許他把那樣的表情泄露給外人看。

這樣刺眼的一幕讓柯炔的心中瞬間燃起了一把妒火,隻是良好的風度讓他說不出什麼不得體的話,保持微笑道:“之蟬,不介紹一下嗎?”

慕之蟬費勁的把自己的腦袋從江戮手中解救出來,將人扯到一邊坐下後望向柯炔,撓了撓後腦勺急中生智道:“他是我的……舊友,嗯,最近剛從國外回來,在我這住幾天。”

聽此,江戮神情愈發冰冷,周身的氣壓立刻低了好幾度。

慕之蟬假裝沒感受到。

“原來是這樣,先前聽這位先生說他是你的愛人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柯炔狀似鬆了一口氣。

慕之蟬不動聲色的瞥了江戮一眼,輕咳幾聲轉移話題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之前給你發了信息打了電話都沒有回複,有些擔心便過來看看。”柯炔望著慕之蟬的略顯紅潤的臉頰,緩聲說道:“不過現在我倒是放心了,你看起來很好。”

“嗯,之前有事沒注意看光腦,我沒什麼事。”慕之蟬捋著披散在肩頭的頭發,打了個哈欠困倦道:“還有別的事嗎?老實說我有點困……”

柯炔盯了他一會兒,眸中情緒明滅不定,低笑道:“好,那我改日再來看你。”

“嗯,拜拜。”慕之蟬懶洋洋對他揮了揮手,目送對方離開了。

房間再度恢複了安靜。

慕之蟬臉上也沒了困意,畢竟那本就是為了攆人裝出來的。

於是江戮一把將人抱到自己腿上坐好,毫不客氣的張嘴咬住他的下唇,低聲問:“他是誰?”

慕之蟬垂眸與那雙煙灰色的眼睛對視片刻,抓了抓江戮腦後的黑色短發,猶豫道:“他叫柯炔。”

“你剛走的時候我的精神狀態很不好,他是禾沐沐給我找的心理醫生。”

“雖然一開始我挺討厭他的,但不得不說在你離開的那段時間裏我確實受到了他的很多幫助,讓我逐漸變得沒有那麼痛苦……”

江戮不由緩緩抱緊了慕之蟬,那股彌漫在心中的熊熊妒火被心疼和愧疚全然取代,他含住慕之蟬的唇溫柔的口允吻,就像是春雨滋潤剛冒頭的嫩芽,帶著纏綿的情思。

“對不起,蟬蟬。”江戮啞著嗓子道,再度加深了這個充滿無限疼寵的吻,“對不起……”

慕之蟬被吻的有些喘不上來氣,好不容易才拉開了二人之間的距離,歎息道:“都過去了。”

江戮沒有說話,隻是將臉埋入他的頸窩重重深呼吸了一口氣,在心裏喃喃道:不,過不去的……

身形高大的男人躬著身子與愛人相擁,在橘黃色的燈光下竟顯出了幾分脆弱,讓慕之蟬不由安撫的拍了拍對方的脊背,心中說不上來究竟是何滋味。

但唯一能確定的是,他痛了五年的靈魂在此時此刻……似乎已經不那麼痛了。

柯炔從慕之蟬家出來後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倚靠在其樓下的一棵古樹前,靜靜的點燃了一根電子煙,銜在唇邊平複著心中翻湧的負麵情緒。